更何況,知道了葉飛有這樣的本領,從此以后兩人怕是真的要常打交道了,自己得想想到時候拿什么東西去和葉飛換了。
“最后回答我一個問題行嗎。”看到老叟的表情逐漸從陰轉晴,葉飛的心總算放到了肚子里,其實他最擔心的就是老叟忽然變臉反悔,畢竟他們已經從互相威脅的狀態變成了面對面的交易,如果老叟拿到了仙丹卻反悔了,那自己真是一點辦法沒有。
“你要問那個人的下落”老叟陰沉沉地說,無論心情好不好,她都是一副陰沉沉的樣子,氣質就是如此的。
“我愿意用一爐仙丹來換。”
“現在有嗎”
“現在沒有,但很快會有。”
“很快是多快,婆婆我可沒有耐性。見好就收吧年輕人,就像你說的,沒準哪天需要了,婆婆我會主動找上門的。”
“那好。”葉飛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當即踩剎車了。
“其實,此次來找你的本意是要看看你是否像那個人所說的冥頑不化,想不到猶有過之甚至為此大打出手現在想想,我一個老人家和你這個小家伙沒完沒了是有些跌份了,不算光彩。這樣,我也送你一樣東西,咱倆就算是扯平了,從此以后前事不論,平等相待。”
“我一點沒有責怪您的意思,其實您的出現不僅讓我確定了道心,還讓我因禍得福獲得了長足的進步,算是命中注定吧,也證明咱們一老一少有緣。”
“你這孩子啊,嘴挺甜的,心也活絡,只是有的時候一股子牛脾氣,原則性太強,其實你所謂的原則都是莫須有的禁錮,能禁錮你自己但禁錮不了別人。”老叟禁不住夸了葉飛兩句,話說通了,忽然覺得葉飛沒那么討厭了,反而有些可愛。
她抬起雞爪般的枯手,掌心一吐,一枚黑色的藥丸憑空出現,但其上卻沒有仙蘊的繚繞,也沒有光芒的升華,反而黑暗一片,仿佛內部蘊含著深不見底的惡意。
“這是”葉飛話到嘴邊,卻不敢說,他已看出老叟給他的可不是仙丹。
“是蠱子的卵”老叟直白的說,她從沒想隱瞞什么,“你知道婆婆我一輩子和蠱打交道,最擅長的就是馭蠱之術了。這枚卵,是極惡之蠱的后代,僅此一枚,連婆婆我都未必控制的了,所以一直便沒有孵化它。你身攜因果,不是凡人,婆婆我將它送給你,你與它未來能激撞出一些耀眼的火花,也說不定。”
“這”葉飛遲疑。
“怕婆婆害你”
“怎么會呢,只是如此貴重的禮物確實愧不敢當。”
“你要駁婆婆的面子嗎。”
“豈敢既然您盛情難卻,那我就將它收下了,放心,一定會好好待它。”
“這還差不多。”老叟一甩手,黑色的蟲卵飛出數十米被葉飛接在掌中,后者抱以一禮,將蟲卵握在手里如同燙手的芋頭,感覺放哪都不放心。
心如電轉,忽然想到了什么,在芥子袋中翻找起來,最終找到了一塊巴掌大的琥珀。
老叟見了后,卻露出驚訝的表情“囚牛至尊的逆鱗對你給予厚望的人還真的不少。”
“讓您見笑了。”說起來,這枚逆鱗是囚牛至尊從身上摘下來的,算是一件特殊的寶物,只是它的屬性與氣吞山河卷重疊,而氣吞山河卷的價值明顯凌駕于它,便一直做了冷板凳,放在黑漆漆的芥子袋中。
此時,里面一片空白,什么東西都沒有,正是封印蟲卵的最佳場所,葉飛回憶著百學堂的經歷,記起了封印訣在心中默念,黑色的蟲卵就此被封印。
“這一封印,不知道又要在黑屋里關多久了吧。”葉飛將囚牛至尊的逆鱗重新放回芥子袋,對著老叟報以微笑,后者早看出他要將蠱卵打進冷板凳,倒也沒說什么。
“請問,您還有什么吩咐嗎。”
“沒了。”
“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咱們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
等到葉飛御劍而行,飛的遠了,暴君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氣洶洶地說“老太婆,你瘋了那么珍貴的圣蠱你居然送給小鬼頭”
“你懂什么,那小子福緣深厚,只有在他身邊,圣蠱才能突破封印,破繭而生。”老叟露出了深深的笑意,“更何況,婆婆我和圣蠱心意相通,有它陪著,葉飛去了哪里都逃不出婆婆的掌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