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力不錯。”
“也只有白眉上仙,配的上做你的朋友了。”
“朋友還分配與不配嗎”
“老虎、獅子、棕熊可以和平共處,因為它們誰都奈何不得對方,你可見過老虎和綿羊和平共處嗎,它們只有吃與被吃。”
“你這個理論不錯,說的我竟覺得有道理。”
“白眉上仙在屋里,你去找他吧,別打擾我修煉了。”
“別做傻事,年輕人。”最后告誡葉飛,子棄打開折扇輕輕搖動,邁開八字步晃晃悠悠地往前去了。
走了沒幾步,葉飛卻又從后面叫住了他“子棄,你為何不問問桐湖派的前院是怎么毀的”
“還用問嗎,必然是你這個小家伙做的惡。”
“那你和白眉真的是朋友嗎。”
“你認為呢”
“若真是朋友,為何登山不帶禮物。”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心思可真多,實話告訴你吧,朋友之間不需要許多禮數。”
“子棄”
“還有事嗎”
“還有事,但我不想說了。”
“為什么。”
“有些話可能說出來不好。”
“那便埋在心里吧,男人之所以是男人,便是因為心里裝的下事。”說罷,再不留步,徑直往前去了。此時,大師兄行淵剛好起床,推開房門從里面出來,看到子棄后,笑呵呵地沖他打招呼“子棄前輩,來找師父下棋啊,師父在屋里呢。”
看到他滿面笑容像是和子棄非常熟稔,葉飛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喃喃自語道“看來是自己多心了,真的是白眉上仙的好友呢。”此前,葉飛一直認定子棄在說謊,他不可能是白眉的朋友。兩個原因,一來,子棄明顯是個儒生,儒生都是絕對的理想主義者,即便有著一身的本領,也不可能和白眉那樣殺伐果斷的人成為朋友,天生合不來;二來,子棄出現在桐湖派問都不問前院是怎么毀的,要不然就是他壓根不關心桐湖派上下的安危,要不然就是他早知道前院毀掉的真相,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都表明他與桐湖派交情不深,一個眼高于頂的儒生在和對方交情不深的時候,不可能朋友啊,朋友啊互相稱呼的,儒生天生清高。
不過現在看來,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說不定子棄就是和白眉太熟了,所以沒那么多顧及。
懸著的心終于放下,葉飛懶得修煉了,沿著子棄的腳步走回屋舍,卻忽然發現,子棄走過的地方石板都變得松動,蹲下身子試著摸了摸,發現石板全部翹起來了,掀開之后,看到下面的土壤在燃燒,沒錯,真的在燃燒,只有子棄走過的地方,石板是松動的,下面的土壤在燃燒。
這是怎么回事
葉飛驚呆了,他從未見過此等駭人的事情,火焰怎么會透過石板進入土地,進而使地面燃燒起來呢,想想都覺得匪夷所思,而子棄似乎不是有意的,是自然而然引發的,這證明他身上的能量可以與周圍的環境發生共鳴,未免太恐怖了。
恰逢此時,一向不屑于開口的九龍忽然開口說話了,以無比憂慮的口吻告誡他“離那個人遠一點,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不祥的氣息。”
什么人,能讓九龍感到不祥
而更讓葉飛不安的是,對方那雙紅褐色的,仿佛火焰在燃燒的眼睛。
葉飛走進屋了,看到師兄弟們圍著子棄,雞一嘴鴨一嘴的說個不停,似乎非常熟稔。
葉飛計上心頭,看似隨意地走到管虎身邊管虎因為個子小擠不進去,落在人群外面“你們和他很熟啊。”
“每次師父出關,必然要和子棄前輩下棋,每次下棋之前,前輩都會講很多他在外面的見聞,講書生的大道,那是我們從沒有聽過的,我們都愿意聽他講課。”
“如此說來,他和白眉上仙關系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