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冥王宗少宗主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炎天傾無論走到哪里都要帶著面具不是沒有原因的,他的那張臉”
“懂了。”
“一定是無比悲慘的童年,才讓他今時今日如此變態的,我覺得用極惡來形容他一點都不過分。可是幾次接觸下來,他身上的極惡讓我感覺并不是本性,而是后天形成的,那么創造了極惡的那個人一定比極惡本身更加變態。”
“哈哈哈,你這個理論從來沒有聽說過,非常有趣。”
“我和炎天傾交手很多次,他給我的只有一個感覺。”
“什么”
“生無可戀,一心求死”
“你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冥王宗少宗主一心求死這個言論讓我不能理解。”
“我至今為止和炎天傾交手過三次,每一次他的戰斗方式都是癲狂至極,毫不畏死我相信世上沒有人真的不怕死,志向越遠大的人越怕死,他之所以使用如此瘋狂的作戰方法,一定是希望有一個人能夠站出來親手了結了他,讓他在戰場上光榮的死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早就生無可戀,只是不想讓自己的父親感到失望不想讓其他人看笑話所以一直在尋找一個能夠光明正大殺死自己的人,每每做出瘋狂之舉,都是希望在戰場上光榮死去。他其實挺可憐的,明明懷有萬丈榮耀、雄心壯志,卻從來不能掌握人生,只能做自己厭惡的事情,他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一定都是痛苦的,只能用極致的瘋狂和邪惡去掩蓋真實的內心,可總歸有跡可循。”
“呵呵,你似乎很了解他。”
“在蜀山之上,我和他有過終極對決,當時我倆互相出劍,義無反顧。在長劍刺入對方身體的時候,我們的眼睛幾乎貼在了一起,我看到了那雙紅褐色眼睛背后的情感。”
“什么情感”
“絕望和釋然炎天傾一直活在深深的絕望之中,從未快樂過,越是收割人命,越是操控人心他的絕望就更多一點。”
“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最了解你的不是知己就是敵人。”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不,我完全相信。若真如你說的那孩子的面容是如此可憐的樣子,一切都很好解釋了。很可能,他原本是一個善良的人,而他的父親不愿意讓他善良,所以用出種種手段逼他邪惡,他越不屈服,他父親就用出越狠辣的手段,于他小小的年紀小小的身體小小的心靈上留下一道又一道傷口,直到他放棄抵抗徹底屈服,放棄善良成為他父親手中的利劍。
以魔教功法之詭異,復原一個人的容貌輕而易舉,可他偏要保留殘缺之態,每天帶著木制的頭盔生活,便是要時刻警醒自己,提醒他善良的后果是多么的可怕,提醒他始終要帶著可憎的面具去對待世人,只有這樣才能不讓自己不讓自己身邊的人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