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同時,有人從背后偷襲沈飛。他被開了瓢,血污順著頭皮滑落,遮蔽半張臉孔,但與此同時,身上的氣勢卻越發高漲,眾人都很害怕,發了瘋似地與他扭打在一起。
這時,急速的馬蹄聲,自村道上傳來,白衣少年馳騁而來,“住手,都給我住手。”
少年離得近了,翻身下馬,纖細修長的手臂水平探出,揪住和沈飛抱在一起之人的衣領,用力一扯,那人便飛了出去,“住手,給我住手。”
見到少年,莫君如立時犯起了花癡,雙眼瞇成桃心狀,“白羽哥哥,你怎么來了。”她一鞭子抽向準備對白羽動粗的手下,罵道:“他是我哥,你們做什么。”
“老大,您還有哥哥啊,我們怎么沒聽說過。”
“是表哥,表哥。”莫君如臉頰紅成一坨,“白羽哥哥,你是專程來看我的嗎。”
白衣少年道:“算是吧,幸好我來的及時,不然沈飛非讓你們打死不可。都多大了,還這樣胡鬧。”見四下無人,不禁楞道:“他人呢?”
“在這呢。”身材高大的沈飛在眾人身后站起,雙手各抓住左右兩人的腦袋,原地揪起來,拋向其余四人。
“哎呦。我的脖子斷了。”幾人哀嚎。
沈飛不依不饒,大步沖上去,和他們滾在一起。
“白羽你看,這小子不知好歹。”莫君如甩鞭,皮鞭在半途被白衣少年截下,“你再胡鬧,以后就別喊我哥哥。”
莫君如委屈的嘟起了嘴,眼睛睜的大大的,圓圓的,高高揚起的右手不甘地落下。
總算將這個小祖宗安撫下來,白衣少年長舒口氣,向前連跨數步,從后面拉住沈飛的肩膀,“沈兄,住手吧,我代他們向你賠罪了。”
“你?”沈飛冷笑回頭,“我們之間的事,用的著你管嗎。”
“不知好歹。”莫君如揮鞭抽下。
白衣少年閃電般的抬起右手,準確地抓向皮鞭。“啪。”鞭子總算是停下了,但白衣少年右手虎口整個崩開,血從鞭子和手的交接處淌下來。
“羽哥。”莫君如驚呼,棄鞭奔來,扭打在一起的眾人紛紛住手,沈飛神色復雜的盯著白衣少年看了許久,重重地“哼”了一聲,走回屋子,反手扣上漏風的屋門。
莫君如小心翼翼地捧著白衣少年流血的右手,對著傷口使勁吹氣,而白衣少年則對著屋內躬身行禮道:“沈兄,我母染疾,望您登門一敘。”
迎接他的一段空白的沉默,直到身邊的人都沒有了耐性,白衣少年仍滿懷期盼地望著屋內。
終于,沈飛說話了:“哪里。”
“村南邵家,我叫邵白羽。”白衣少年喜形于色。
“明早便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