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反正我有的是時間。”邵白羽拍拍墨玉的頸子,隨著沈飛走出馬廄。離開的時候,兩人故意弄出很大動靜,然后偷偷地潛回來,躲在草垛后,隔著柵欄偷瞧。一眾馬匹相繼散去,遠遠地躲著墨玉,不靠近它,也不正視它。墨玉也懶得看它們,自己低下頭,“咕嘟咕嘟”喝了幾口涼水,然后,抬起頭,對著天空嘶叫了一聲。
馬廄內一陣亂蹄,一眾馬匹都被驚到了,拼命地向著白瀚王靠近,擠做一團。
墨玉咧嘴,好像是在嘲笑。
白瀚王冷漠地望著它,對于這個外來之客,它一向不甚歡迎,但又不敢貿然攻擊,因為對方身上有著自己沒有的野性,靈性是與生俱來的,野性卻是后天鍛煉的,對于瘋子,哪怕是實力高出他幾段的武者,也不愿意隨意招惹,因為當你還在赤手空拳與其約戰的時候,對方卻可能已經將刀架在了你的脖子上。
白瀚王偷偷觀察它很久了,圈里的母馬好像漸漸習慣了這匹“野馬”身上的狂氣,有些時候,會主動地過去接近。這不是個好現象,特別是對身為馬王的它而言。
白瀚王決心給它一個教訓,于是,在一眾手下的簇擁下,輕巧高貴的邁開了步子,筆直地走向墨玉。墨玉是匹野馬,在草場上與其他公馬爭奪交配權那是常有的事,所以,敏感的它自然知道這個動作的意思。
本不屑于與這般家畜混為一談的它,不屑的哼哧了一聲,同樣昂起身子,向前走去。
兩匹雄赳赳、氣質不輸獅子的駿馬,貼著身子擦過,輕輕甩動頸子互相碰撞,像是在完成交戰之前的古老儀式。
接著,它們相繼后退,用屁股對準了對方。
“壞了,它們兩個要打架。”邵白羽攥緊了拳,想要起身,卻被沈飛攔下。
“白羽,這袋銀子給你。”沈飛一手抓住白羽的胳膊,一手將銀子硬塞給他。
“做什么?”白羽驚詫。
“墨玉,我要它,賣給我。”
“那匹野馬……你沒搞錯吧,它不會被馴服的。”
“我沒想馴服他,只是想將它放歸自然。”
“你是不是瘋了,為什么。”
“因為,那是它的渴望……”
“你。”白羽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臉上表情復雜,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你確定。”
“銀子不夠嗎。”
“如果你要它,送你就是了。只是你的目的,實在讓我驚訝。”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那匹馬兒真的很可憐。”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