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出診的時候,再多給你一些就是了。”
“那可不行,鄙人不食嗟來之食。”
“還挺有風骨。”
“當然。”
“那好吧,今天陪我,明天就不來找你了。”
“恩,你知道,大夫是需要上山采藥的。”
“知道,我在山上見過你,像個賊似的。”
“我是在尋山找藥。不仔細看能找的到啊。”
“所以說像個賊嘛。”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啊。”
“廟會開始了,應該有許多好玩的東西。”
“廟會?我在樊村八年了,怎么從未聽說過。”
“村子在山上,自然沒有,鄰村在山腳,卻是有的。”
“那要走多久啊。”
“騎馬半個時辰左右。”
“好,那就去見識見識。”
“必須的,駕。”
白瀚王身體強壯,載著兩人毫不費力,奔行如常。不一會兒功夫,馬蹄聲就聽不見了。屋內的藥人深深地吸了口氣,自語道:“這一走,怕是就再也回不來了吧……”
在山道上狂奔的白瀚王忽然止步,前沖的勢頭險些將馬背上的兩人栽了下去。
白羽不禁責備它,道:“馬王,你發什么神經。”
沈飛則一躍跳下馬背,道:“別罵了,我知道它是為了什么。”
“你知道?”白羽疑惑地望過來,便見沈飛鴨子似的的架起雙手,輕聲輕步地向著林中挪步。
原來,在那片稀疏、低矮的林木樹影里,一匹黑黝黝的駿馬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那是一匹體格氣態絲毫不輸于白瀚王的駿馬。
“墨玉。”邵白羽驚呼,“它怎么在這。”
“你是來找我的嗎。”沈飛一邊接近它,一邊試探性地問道。墨玉高傲地抬起前蹄,向后退了兩步。
沈飛原地站住,又問道:“找不到同伴嗎。”
墨玉鳴叫,像是回應。
沈飛點點頭道:“這樣,你先跟我一陣子,我們倆一起尋找你的同伴可以嗎。”
墨玉原地踩跺四蹄,似是在猶豫。
沈飛又小心翼翼地向前蹭了一步,“沒有朋友的孤獨,我深有感受,讓我暫時照顧你,可以嗎。”
“咴兒,咴兒。”墨玉又是尖叫。
沈飛連忙改口道:“不,不,我說錯了,是咱倆暫且搭伙,直到你找到同伴為止。”
墨玉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