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們想辦法將你解放,你可愿放我們過去?”
“都說了我是邪佛,你們還要將我解放?真是后生可畏啊。”
“這通天路我們是一定要過的。”
“那好吧,我便給你們一個機會。”
“謝彌勒。”
“看到我乳首上的金環沒有,你們將這兩枚金環取下,便可通過。”
“金環?”兩人舉目望去,果見兩枚金環穿透彌勒肥胖耷拉的乳首,“你說話算話?”
“出家人不打誑語。”
“那好,我們這就去取。”
欲取金環,須攀彌勒金身,邵白羽從彌勒左腳取道,沈飛從彌勒右腳取道,向上攀登時,一股強大的粘稠撕扯力籠罩了他們全身,如在體內灌滿了金水,每一次抬腿,抬臂,都無比艱難。
“這樣下去,很難到達頂端啊。”沈飛仰頭,望望百丈之外的金環,心生感慨。
邵白羽從旁鼓勵道:“不要停,咱們兩兄弟聯手,沒有什么做不到的。”他氣運丹田,雙腿用力一蹬,“刷”的一下,逆天而起。
“飛。”修仙者擅長御劍,可翱翔于天際,學武者修習輕功,只能提升速度,跳高數米,邵白羽從秘本中學習的“飛天之術”雖有飛天二字,卻總歸不是御劍翱翔,沒辦法飛的,起身不過一米,便因為遠遠高于別處的重壓而被拖拽下來,慌了慌張地勾住巨大金身的一角。
沈飛兩眼一彎,嘻嘻笑道:“勇氣可嘉,智慧不足。”
“少廢話。”邵白羽道:“要不這樣,咱倆干脆比上一比,看誰先取下首上金環。”
“好啊,比就比,怕你不成。”
兩人都是少年心性,爭強好勝,互相激勵,竟將周遭環境之艱險,當成了一道闖關的屏障,賭博的籌碼,互相攀比,勇往直前。
金身彌勒目視著這一切的發生,又細又疏的眉毛動了動,暗自說道:“年少輕狂,年少輕狂啊,不,等一下。”他掐指一算,驚訝的發現,今日距離青山道人當年封印自己,剛好一千年整,再度望向兩人,目光中的神采卻有些變了,“難道今日便是那預言成真之日?可那老兒口中的圣子,怎么變成了兩個。”
它乃坐井觀天之彌勒,可觀前世,不可看今生,預將來,也不相信有人能夠掐算出百年后的事情,卻沒想到,今日之所見,將要打破自己已往的觀點。
沈飛緊貼金佛表面,以自身蠻力拼命向上,穩扎穩打,一步一個腳印。邵白羽則剛好與之相反,頻頻施展輕身之術,逆沖而起,向上一米,回落半米,雖然做了許多無用之功,但速度確實較快,一炷香的功夫,已經攀上彌勒膝蓋了,領先了沈飛接近五丈。
他累的不行,仰面躺在彌勒膝蓋上喘息,然后,探出頭向下看,哈哈大笑道:“我說沈飛啊,到底行不行啊,再不快點,可連我的衣服角都碰不上了。”
沈飛仰頭看他,毫不示弱道:“嘿嘿嘿,讓著小孩吃粑粑,容你領先又如何,咱們打仗靠的是后勁,不著急,不著急啊。”
“切,你就繼續逞強吧。”邵白羽休息片刻,便又開始向上爬了。
如同在刀削之崖上垂直攀巖,兩人不僅要忍受一腳踩空便會跌落懸崖的恐懼,還要抵擋遠超別處的重力,衣衫盡濕。
雖如此,二人雙眼緊盯目標不動,談笑風生,毫無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