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我這有兩塊,給你一塊。”
“怎么用啊。”
“擦,用力擦,找點干草點燃了就可以了。”
“懂了,你去打獵吧。”
“話說,要是笨笨和小黑在,就不用我親自上陣了。”
“笨笨和小黑是誰。”
“兩只小豹子。”
“你還養豹子?”
“恩。”沈飛不想過多解釋它們的來歷,“莫府劇變,我直入通天路沒來及回家,不知道它倆怎么樣了。”
“應該沒事,豹子是頂級獵手,自保大概不成問題。”
“希望如此。”沈飛心里想的是,自己殺害了母豹,如果兩只小豹崽再餓死了,可就真是十足的惡人了……
遠方,樹影下的藥人輕輕拍著懷中熟睡的小豹崽,連續打了兩個噴嚏,“****,是誰罵我,是誰。”
沈飛自小上山尋藥,對腳下青山的一草一木都是都非常熟悉,捕獵自不是難事,讓他猶豫的,是該抓個什么樣的獵物。
太大的,吃不了浪費,太小的,不夠塞牙縫,兜兜轉轉許久,無意間看到覓食的鹿群,順手便捉了一只。
回來后赤手撕開,掏出內臟以樹枝穿入架在火堆上燒烤,不一會兒功夫,便有醇郁的肉香飄了出來。微風如波,自皮肉中淌出的肉汁一滴一滴地滴在火里,引得火苗間隔跳動,煞是好看。
邵白羽引頸吸氣,微笑贊嘆:“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手藝。”
“這你可說對了,燒烤野味看似簡單,實則復雜,要想好吃,不僅要根據野味的大小,品種掌握火候的強弱,更要不時改變野味的受熱面積,如果換做你來燒制的話,不出一時三刻,就會焦糊了。”
“說你胖,還真喘上了,無聊。”
“可不是我老頭賣瓜,自賣自夸。這燒烤的手藝,是在多年的實踐中,摸索出來的,別人學不來的。”沈飛伸手入懷,掏出一個灰不溜秋的瓶子,里面盛著白色的粉末。
邵白羽嘴巴微張,道:“你隨身帶著這種東西?”
“這是我的秘密武器。”他翹起小拇指,輕輕擊打瓶身,白色的粉末撒了出來。
“呼哧哧。”粉末遇肉即融,誘人的香氣瞬間涌出,飄滿山林,引得群鳥駐足,猛獸垂涎。換做從前,沈飛若遇猛獸駐足,必定會小心翼翼地攜食物上樹,安心進食。今時卻不同,和白羽在一起,他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安心踏實,完全不將窺伺在側的猛獸放在眼里。
“火候剛剛好。吃吧。”他忍熱撕下鹿腿,丟了過去。白羽正待伸手去接,卻見好大一根鹿腿,在星光下,在視線中,莫名其妙的越變越小,直至消失。
“這,你搞什么把戲。”白羽怒斥。
“你說什么。”沈飛莫名其妙,抬頭看他。
“鹿腿呢。”
“給你啦。”
“在哪啊。”
“真的給你了。”
“那怎么沒了。”
“真是活見鬼了,你不會以為是我在變魔術吧。”
“我不管,我要那半邊。”
“那可不行,左邊是你的,右邊是我的。”
“屁,我壓根沒吃到。”
“我真的給你了。”
“那怎么沒有。”
“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給你,給你就是了。”沈飛又撕下另外半邊的鹿腿,如之前那般,丟了過去,“這回,你可接好了。”
在兩人聚焦的目光下,那根剛剛烤熟的鹿腿,竟又在半空中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這……這是怎么回事。”兩人對望,眼中滿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