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王長喜嗎,沒錯,就是他。”女人眼見勝券在握,毫無顧忌地自述起來,“當年,我與何郎兩情相悅,就是他橫刀奪愛,買通我家人,不僅蠻橫地霸占了我的身子,更是不知珍惜,經常施以毒打。”
“所以,你就和何姓書生通奸?”
“沒錯,我便與他通奸。只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陰謀,都是陰謀。”
“陰謀?”
“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原來是王長喜花錢買通了何郎,故意讓他接近我的。”說到這,女人氣地咬緊了嘴唇。
沈飛道:“王長喜花錢雇人睡自己老婆?他有病吧。”
“呵呵,世上便是存在這等不可思議的事情。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早已謀劃好的一場陰謀。”
“陰謀?”
“王長喜的叔父是朝內的重臣,王家是十里八鄉最大戶,而王長喜則是獨苗。可惜,這根獨苗實在不爭氣,為非作歹,無惡不作。結果,被人下了絆子,去了男根。”
“去了男根?難道他不止是生不了孩子那樣簡單。”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長喜根本就是個太監,這從他第一次闖入我閨房,便知道了。”
“那你所謂的占有難道是?”
“沒錯,就是毒打,和撕咬。”女人尖笑,“太監的心理都是扭曲的,王長喜和太太們行房,完全是自娛自樂的折磨,他根本就是個瘋子。”
“這和陰謀還是掛不上鉤吧?”
“王家絕后,這份奇恥大辱,自然是不能被外人知道,所以,王長喜一個接一個地娶了十幾房太太,每一個娶回家,都是隨便凌辱,虐待致死。惡名遠揚,也就沒人再敢把閨女嫁給他了,他的秘密也算是暫時保住了。可是,王家這樣的大戶,畢竟需要延續香火,傳宗接代。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和母親想了一條毒計。”
“毒計?”
“其實,他們便是看中了我與書生有染,所以,硬拉我嫁過門的。”
“啊?”聞聽此言,沈飛和邵白羽都是驚愕,“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世上便是存在著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當年,王長喜和他母親為選擇后代,定下了兩條規則,第一,這個后代必須有著優良的基因,畢竟龍生龍,鳳生鳳,他們不能讓繼承人的身上流淌著污穢的血。第二,這個后代在外人的眼里,必須是王長喜親生的,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并非王家的血脈。
為了達到這兩個目的,他將目標鎖定在我和姓何的孬種身上。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我的噩夢便開始了。”
聽到這里,沈飛倒吸了一口涼氣,腦海里景象翩翩,像是回到了當日。而邵白羽則暗自鼓搗著什么,拼命利用她放松警惕的空閑,多做些事情。
女人道:“王家是十里八鄉最大戶,何姓書生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又怎敢背著他與我偷情。可笑,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了,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就那樣,大搖大擺地與之幽會。
其實……其實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王長喜提前計劃好的。
他軟硬兼施,想盡辦法促成書生與我通奸,是為了要一個孩子,一個屬于王家的后代。我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實情的,原來在與我新婚不久,他便找到了姓何的孬種,以利相逼不成,繼而一番毒打。
那沒用的家伙只當他是為了害我,便義無反顧地屈服了,真的跑來演戲。可笑。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可笑。可憐我傻了吧唧的,日日與之相會,交心交肺地,甚至愚蠢到憧憬和他天長地久。
沒良心的東西。
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女人越說越是激動,越說越是難過,不禁哭泣起來。
沈飛沉默。
女人忽地抬起頭,擦干眼淚,露出狠絕的神情:“之后,我順利懷上了孩子,并在十月之后,產下一枚男嬰。就在產子當天,王長喜原形畢露,一邊對外宣稱我因為產子大出血病逝,一邊將我五花大綁,鎖入這寒塔之內。一進塔,我就看到了被困在這里的另外一個囚徒。那姓何的窩囊廢。
原來,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要死,王長喜早在我懷孕之初,便已將姓何的孬種捆了來,日夜拷打,生生折磨了十個月,姓何的仍沒有斷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大概這就是報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