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和老乞丐一路登山,臨近山頂時,一直在身后頂著沈飛的無形氣劍忽的散去,沈飛好奇,止步去看老乞丐,果見他座下的葫蘆已經不動了。
“怎么不走了?”沈飛問道。
老乞丐并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轉而說道:“沈飛我問你,你眉心處的燒痕是怎么回事。”見對方呆楞地張大了嘴巴,又加重語氣說道:“這里背對方栦主峰,掌教的耳目難以達到,你最好跟我說實話。”
沈飛沉思片刻,剛想開口,卻又聽老乞丐說道:“記住,這除了關系到你未來的前途,更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如果你不說實話,日后在掌教那里,我保證會有大事發生。”
沈飛低下了頭,默默地道:“這是我與生俱來的胎記,您要我怎么解釋。”
“胎記?怎么可能有火焰狀的胎記。”
“真的是胎記,你要不信的話,可以離近點,仔細地瞅瞅。”
“呵呵,沒那個必要。不管那是不是胎記,既然你敢上蜀山,就證明,已經沒有了后顧之憂。”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王劍九龍。”老乞丐緊盯著沈飛的雙眼,“你本就與村中人疏遠,血夜之后,樊村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都死了,更是查無對證,但是,我還是從村口一位老叟的口中,得知在異象出現之前,你額頭上是沒有印記的。”
“老叟?”沈飛馬上回憶起村上一位姓袁的老人,因為膝下沒有子女,自己經常免費為他看病。
“想起來了?”老乞丐一直注視著他,“那位老人姓袁。”
沈飛如遭雷擊,汗水一下子淌了下來。
老乞丐道:“沈飛,神劍有靈,劍威越盛,劍靈就越強大,強大的劍靈可以左右持劍者的思想,自古以來,九龍浸染太多鮮血,乃是魔道第一劍,和它搭上關系的人,無不被魔性誘惑,嗜殺成性。”
“呵呵呵,據我所知,神劍都是認主的吧,您以為九龍那樣強大的仙劍會認定我這個毛頭小子為主人嗎。”沈飛抬起頭來,表情從容地反擊道,“那日異象發生的地點,是蜀山腳下,魔教圣物怎么會流落到蜀山來呢。”
“按理說是不會的。”老乞丐果斷閉口,似乎將要談及的事情涉及禁忌,“沈飛,坦白對你而言只有好處,如果現在不說,到了師兄那里,被瞧出破綻,等待你的怕是萬劫不復了。”
“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沈飛拱拱拳,“但是,我與九龍沒有半毛錢關系。”
“你真是頑固啊。”老乞丐頭痛地搖頭。
“我沈飛行得正,坐得直。”
“你知道,如果我強行逼問君如的話,也是能得到結果的,她可不像你,深知其中的利害。”
聞聽此言,沈飛心中一凜,半晌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