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意識到實力的差距,他不敢再硬接了,故技重施,身子一仰躲開了掃腿。然而,黑衣人怎容他如此,以不可思議的腰力在掃勢不變的情形下,下壓右腿,一腳摁在沈飛的胸口上。
“砰。”后者摔入雪里,鮮血潤了一片。
黑衣人不依不饒,高高抬起右腿,向下猛砸,這一踩若做實,沈飛的童子金身怕就報廢了,幸好雪塵劍及時從空中刺下,漫天風雪之中,它如魚得水,威力倍增。
黑衣人也不敢大意,只能放棄腿擊,矮身避過,沈飛趁機滾出雪堆。黑衣人哼了一聲,向后退了一步,又消失了。
雪塵劍出鞘,冷宮月雙手握劍,奔過來,與沈飛背靠背站立著。
她問:“你怎么察覺到黑衣人行蹤的。”
“直覺。”沈飛答。
“又是直覺?”冷宮月將信將疑。
沈飛悶悶地道:“還有保護你的**。”
“保護……我?”
“嗖嗖嗖。”連環腿竄出風雪,沈飛居然又反應過來,拉著冷宮月滾入雪中。
如果說,第一次是幸運,那么第二次就絕對是實力了,黑衣人沒有追擊上去,架起右腿,淡定自若地擺了個金雞獨立式,“年輕人,你怎么察覺到的,縮地成寸是最高深的仙人遁法,不是一個境界上的人,按理說永遠也覺察不到它的痕跡,怎么你能幾次三番躲過去的。”
黑衣人的聲音很低,很沙啞,像是大海拍擊在黑礁上。
“你到底是誰。”沈飛反問。
“如果我表露了身份,你覺得僅剩的那一絲絲求生的希望還會存在嗎。”
“呵呵,說的也是。”
“年輕人,本來我已經鐵了心要誅除你的。不過看你剛才的表現,想到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就這樣被我扼殺在萌芽之中,確也不忍。這樣吧,我便給你和她一個活下來的機會,咱倆單打獨斗,如果你能連接我三招,我就送一條生路給你們。”
“單打獨斗。”冷宮月拽了拽沈飛的衣角,目光堅定地搖搖頭。
黑衣人自然看到了,嘶啞地笑了起來,“哈哈哈,這個機會能否抓住,是否愿意抓住,要看你們自己了,哈哈哈,我不會強求的哦。”
沈飛知道冷宮月要表達的意思,內心很糾結,努力地權衡利弊。
一方面,兩人窺伺到了黑衣人的秘密,他早已升起的殺心肯定越發堅定了,此刻承諾要和自己單打獨斗,很可能是在故意拋出一個魚餌,目的是要分而擊之,予己以重創。
另一方面,黑衣人功法高出他們太多太多了,自己的和冷宮月僥幸存活至今,完全是因為黑衣人始終只以縮地成寸為引展開奇襲肉搏這一種戰術,一旦他亮出仙劍,兩人怕是連還擊的機會都沒有。
應不應該相信他呢。自己單打獨斗能接下他三招嗎。
黑夜人眼睛彎彎地,抬起右手伸出五根手指:“再給你五秒時間,再不出聲,我就要動手了哦。記得,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哈哈。”
因為這個小小的提議,奇跡似的應變所換來的主動權,再度回到黑衣人手中,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
“五。”黑衣人分開五根手指。
“四。”黑衣人收起一根手指。
“三。”黑衣人收起兩根手指。
“二。”黑衣人收起三根手指。
“二。你真的準備放棄這個機會嗎。”黑衣人繼續施加壓力。”
“一。”黑衣人收起四根手指。沈飛看著那風雪中逐漸緊握的手掌,看著冷宮月堅定的眼神和緊拽著自己的雙手,內心的天平有了傾斜。
“那好……”
“我同意。”沈飛推開冷宮月抓住自己衣服的雙手,“我同意。但有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