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說,也正好戳中兩人的痛點,邵白羽破口大罵:“你放屁。”
李宏源見他除了會罵人,也沒什么本事了,自感勝券在握,卻聽沈飛道:“請問,在場的諸位師兄可曾有過明禮生涯。”
李宏源報以微笑:“每日早讀,我們都需背誦三字經和道德經。”
“三字經里有句話,叫做教不嚴,師之惰對不對。”
“當然,眾口能詳。”
“在場這一干人等,僅僅是每天早讀背誦三字經而已,可我和白羽則整整用了兩個月的時間,來修習禮教,背讀各種相關書籍,這不正是老師對我們嚴厲的表現嗎。
掌教既對我們如此嚴厲,他的用意和期望難道不是很明顯的嗎。”
“哈哈。”寒柏枝頭的老乞丐捧腹大笑,“學以致用,學以致用,這兩個月的書可真沒白讀。我說李易之啊,你覺得他說的是與不是呢。”
掌教李易之重重甩袖,面色陰沉,不發一言。
場間眾人唏噓,竟都對沈飛這一番說辭啞口無言,嚴格若此,難道還不承認掌教是他們的師傅嗎。
李宏源實沒想到,對方巧舌如簧至此,瞧著眾人堅定的目光逐漸渙散,心中憤憤,難道就這樣三言兩語地被他扭轉乾坤了?
面不改色,李宏源沉了口氣,道:“蜀山道規第三卷,第二十二條,以下犯上者,杖責二十。冷師姐的輩分總高過你們吧,你對他有了不敬,請問我們該不該管。”
“是啊,怎么被他們忽悠進套里了,我們的初衷明明是冷師姐啊,與他們是否為掌教弟子何干。”人群再度被引沸,眾人敬佩地望向李宏源,佩服他的機智和鎮定。
李宏源感覺整個人都被托舉起來了,非常滿足。
沈飛眼神轉冷,道:“且不說我和冷師姐毫無瓜葛,就算要深究,又豈是你等該過問的事情,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蜀山的規矩,人人需要維護,我等過問何錯之有。”
“我既然是掌教門徒,輩分不知比你們高出多少,現在被這樣圍著,難道不是被冒犯嗎。”
“很遺憾,你還不是。”李宏源逼近了一分,“身為門徒,需攜帶師印,你可有嗎。”
“師印?”這個沈飛從未聽說過,征求地望向邵白羽,后者點點頭。
所謂師印,其實是一個小掛墜,以五彩石制成,上面鐫刻師承、輩分和入門時間。這東西很有作用,一來仙界眾人講究尊卑、門閥,從這個令牌上,仙人們可以一眼分辨出你的師承、輩分,知根知底,免得傷和氣。二來,仙人以師為尊,掛墜里面灌注著老師的生命力,一旦老師生命垂危,五彩石就會發光,徒弟們由此可知曉師尊有危險,從而果斷施援。
李宏源特意在此刻提起師印,實為狡兔三窟的伎倆,雖然拙略,但對急于出手的眾人而言,便足夠了。
他們忽然心如明鏡,只要掌教本人不在此時站出來澄清,有誰能證明他二人是掌門弟子。既然證明不了,日后便怪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