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沈飛出現之時,觀他體外縈繞之氣,我已知曉這小子又有了進步,當時便很震驚,畢竟自悟道,建丹,到活靈活用仙氣僅僅用了三天時間。此時,觀邵白羽竟然將自身的氣勢連同仙罡一道釋放,真覺得難以置信,只怕用妖孽二字來形容這兩人也不過分了。”李易之的臉色很陰沉,像是被密云籠罩住了,鐵青難看。
云烈微微皺眉,問道:“怎么我覺得你對他們的態度很不友善呢,莫不是看到資質超越自己的人,產生嫉妒了吧。”
“我有那么無聊嗎。”掌教一拂袖,“天箓箴言可還記得。”
“當然。”云烈不明白他要說些什么。
“我只怕這二人,便是天箓所指之人,會引起禍及天下蒼生的災禍。”
“可是師兄,天箓是結果,是不能改變的,很可能正是我們的故意為之,導致了這個結果呢。”
“如果不是擔心這點,我也不會袖手旁觀到現在了。”
“師兄,或許我們現在應該對他們好一點,為將來的蜀山多爭取一些呢。”
“呵呵,我自有分寸。”
“有句話我早想問了,你為何私下傳授邵白羽功法,卻避開沈飛。”
“你怎知道?”
“看邵白羽修煉,我就知曉了。”
“這些年你也沒有荒廢嘛。”
“別忘了,當年師傅曾當眾夸贊贊我的資質還在你之上。”
“呵呵,很久沒看你這樣自信了。”
“和兩個小不點呆久了,難免涌起年輕時的壯志豪情。”
掌教笑了笑,將目光投注到場中不再說話。
云烈在他身后,不無憂慮地道:“雖然不知道你這么做的深刻意義到底是什么,但我必須提醒你,這很危險,非常危險。”
他從背后看著李易之,看著自己的師兄,蜀山的掌教,正道的第一人,他忽然發現,掌教不僅自己一動不動,腳下的樹梢更是紋絲不動,任山風如何呼嘯,任寒氣如何拍打,總之動也不動,就像雙腳踩在平地上。
心中驚懼陡增,要知道,做到輕鴻若羽很簡單,做到穩如泰山,卻很難,很難,與天地一體的穩如泰山,更是聞所未聞。
云烈直觀地感受到了師兄的可怕,心中不禁納悶:“八年閉關的時間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你突飛猛進到這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