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唐總,他說的主要內容,我都翻譯過來了。有一些是他的口頭語,很雜亂,我就沒有全部記下。”小翻譯說道。
“小劉也挺不容易了。”秦仲年在一旁給小翻譯說情。沒辦法,俄語現在在國內屬于絕對的小語種,尤其是在臨河這種南方城市,要找個懂俄語的人還真不容易。這位名叫劉艷的小翻譯,是秦仲年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能夠把弗羅洛夫的話翻譯到這個地步,的確已經是很不錯了。
“俄羅斯的情況,咱們是真不了解啊。”唐子風就著話頭對秦仲年說道,“秦總工,老弗剛才說他們的數控技術水平處于國際領先地位,這話可靠嗎?”
秦仲年皺了皺眉頭,說道:“他這乍一說,我還真弄不清楚。蘇聯那個時候,我們倒是追蹤過他們的數控機床技術狀況,總體來說,比我們強一些,和西方國家相比,還有相當的差距。不過,俄羅斯人的數學水平很高,搞數控機床沒準還真有點優勢,這些年有什么進展,我還真沒關注過。”
“搞機床也需要數學嗎?”唐子風問道。
秦仲年的臉有點黑:“子風,你怎么能說出這么外行的話。我們技術部成天都在算數據,怎么可能不需要數學呢?”
唐子風說:“老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搞機床還需要那種很天才的數學嗎?尋常做些計算,我當然是知道的,我媳婦兒也經常像鬼畫符一樣寫很多數學公式的。”
秦仲年對唐子風真是有些吐槽無力了,他說道:“機床的開發,最終都是要落到數學上的。優秀的數學家能夠解決很多機床設計中的難題,對于機床開發還是非常有幫助的。”
“嗯嗯,這個問題算我沒問。”唐子風趕緊岔開話題,問道:“他剛才說的那個什么聯邦大綱,還有國家策略啥的,是不是真的?”
“這個應當是真的。”秦仲年說,“我過去也看過這方面的報道,俄羅斯政府對于機床產業的發展,還是非常重視的。”
“原來如此。”唐子風點了點頭,然后轉向弗羅洛夫,說道:“弗羅洛夫先生,你剛才說你們在尋求和中國同志合作,你們打算如何合作呢?”
弗羅洛夫說道:“我們希望能夠和臨機集團這樣的大企業開展合作,發揮我們各自的優勢。由你們制造出機床實體,我們負擔加裝數控系統,并負責在歐洲市場上的銷售,在這方面,我們是有一些傳統渠道的,銷路完全沒有問題。”
唐子風轉頭去問趙興根:“趙總,你不是說老弗一直在買你們的光機嗎,怎么,他現在想甩開你們,改從我們臨機采購了?”
趙興根苦著臉,說:“弗羅洛夫說了,我們生產的光機質量不行,而且只能提供輕型機床,無法提供重型機床。他們未來還會繼續和我們合作,采購我們的一部分機床光機,組裝成數控機床后,賣到東歐的一些國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