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默所求的,其實就是別人對他的承認。他原本只奢望過得到老婆以及周邊朋友的承認,誰曾想誤打誤撞,居然成了國家樹的典型,要說他不得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這次回來,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請你幫忙呢。有些事情,我自己也能辦,但如果你能夠幫忙,那就是最好的。我胖子這輩子唯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所以,這些忙,你可一定要幫我。”寧默說著,伸出一只手就打算搭在唐子風的肩膀上,以示親昵。
“你個死胖子,把你的肥手拿開!”
唐子風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制止了寧默的不法行為。他倒不是對寧默有什么性別歧視,實在是寧默的胳膊又沉又熱,搭在肩膀上的感覺太差了。
“你別跟我來這套,有什么事情就直說,要秀恩愛,回去找你家蓓蓓秀去,我不是那種有特殊嗜好的人。”唐子風義正辭嚴地說。
“說得好像我有啥特殊嗜好似的!”寧默不憤地說,“我說是找你幫忙,其實也是給臨機送機會。現在很多企業都去非洲開拓了,非洲的機床操作工供不應求,我琢磨著,這代表機床的需求也會暴漲。
“這兩年,國內機床市場不像前幾年那么火爆了,臨機是不是也在找市場?我如果能夠幫你們打開非洲市場,算不算幫了你的忙?”
“這倒是。”
聽寧默說的是正事,唐子風也就不起哄了。他說道:“我們已經在向一帶一路國家銷售機床了,在非洲開拓的情況也不錯。你說你能夠幫我們打開非洲市場,具體是什么情況,和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有什么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寧默再度得意起來,“咱們臨機的銷售人員,就算是韓偉昌,能知道非洲是什么情況嗎?說到底,他們就是拿著在國內的經驗,跑到非洲去賣機床。我也不是說他們就賣不出去,但肯定是有一些問題的,你說是不是?”
“你說說看,有哪些問題?”唐子風問。
“最基本的一點,就是咱們的機床不適合非洲人使用。”寧默說,“我是開機床學校的,非洲當地人開機床的時候有什么問題,沒人比我知道得更清楚。
“我們一直都是在讓非洲人適應我們的機床。有句話是怎么說的,叫做江山易改,稟性難移,要讓人家適應咱們的機床,難度有多大,你能想得出嗎?
“這一兩年,我一直都在想,為什么我們不能照著非洲人的特點,開發一批適應非洲人操作習慣的機床?如果有這樣的機床,我們教起來容易,你們賣起來也容易,這不就是你經常說的雙贏嗎?”
因為和唐子風的交情,寧默盡管已經辭職下海十幾年,說起臨機的時候還是一口一個“咱們臨機”,這就是把臨機當成自己家了。
“有道理!”
唐子風只覺得眼前一亮,隱隱地抓住了一些重要的東西。他說道:“胖子,你先別忙著說,我交代人把午餐重新安排一下。我原來準備的是一個家庭餐會,只有你我和文珺一起吃飯。現在我得讓李可佳也過來,帶上她公司里的工程師,大家一起聽聽你說的非洲人的操作習慣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