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張建陽答道。在他想來,周衡打發他到勞動服務公司來,不過就是一種處罰手段罷了,因為勞動服務公司相比廠辦來說,是一條徹頭徹尾的冷板凳。把他安置到勞動服務公司,就相當于把一個太監打入冷宮,或者說是打發一個宮女去守陵,……呃,好像哪有點不對,但意思肯定是如此的。可現在聽唐子風專門提起此事,莫非周衡此舉還有其他的意思?
唐子風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在沙發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坐著,悠悠地說:“我就知道你不清楚,所以你是不是對周廠長的安排還有一些怨言啊?”
“沒有沒有,我怎么敢有怨言呢?”張建陽連聲否認。
“是不敢有,還是沒有?”
“就是沒有!”
“一點點都沒有?”
“沒有!”
“沒關系的,有一點點意見也是應該的嘛……”
“呃……”張建陽實在是服了唐子風了。這種事情,擱在誰身上能沒有點怨言?你這樣追著人問,真的有意思嗎?可讓唐子風逼到這個程度,他覺得自己再否認下去也沒意思了,于是避重就輕地說:“唐助理一定要這樣問,我只能說我有一點點不理解,怨言是肯定沒有的。廠領導的決策,肯定有廠領導的用意,我做下屬的,怎么能質疑領導的決定呢?”
唐子風點點頭,說:“嗯,老張你這樣說就對了。我今天過來,就是來向你解釋一下周廠長的用意的。其實,周廠長把你安排到勞動服務公司來當經理,并不是為了處分你,而是為了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能夠出人頭地。”
“機會?”張建陽這回是真的有些吃驚了,他吃不準唐子風此言是在安慰他,還是別的。從廠辦貶到勞服公司,這是離機會越來越遠了好不好?怎么唐子風反而說是給了自己機會呢?
唐子風說:“老張,你和周廠長過去就認識,而且還比較熟,是不是?”
“是。”張建陽點頭說。
“那個時候周廠長就非常欣賞你的才能,是不是這樣?”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