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今天沒在場的蘇化,其實也算是一個時代的既得利益者,如果不是這樣一個充滿機會的時代,他一個高中生能有什么機會自己做個軟件就賺了好幾萬元。
“娜娜,你回國來,打算做什么?”唐子風轉向包娜娜,繼續問道。
包娜娜雙手支在餐桌上,托著腮做賣萌狀,看著唐子風反問道:“師兄有什么建議嗎?”
唐子風搖搖頭:“我能有什么建議。你去美國也是學新聞吧,回來是不是打算到哪家媒體去工作?現在媒體的海歸記者還不算多,你如果去了媒體,應當會挺受重視的。”
“我投了十幾家媒體,沒一家愿意接受的。他們說這幾年國家搞機構改革,從部委里分流了一大批人到媒體去,他們現在都滿編了。”包娜娜說。
“這不就是胡鬧嗎!”李可佳憤憤不平地評論道,“我們接觸過的幾個研究所,也是接收了一大批部委分流下來的人,這些人根本就沒有科研經歷,純粹就是去占位置的。唉,咱們國家的事情就是這樣,要不怎么說……”
“打住打住!再說下去,又是體質問題了。”唐子風笑著阻止了她的進一步發揮。
這幾年,民間流行反思風,大家碰上點什么不合理的事情,就要往“體質”上引申,動輒還要說什么人家國外如何如何之類的。李可佳作為經常在高等國人群體中出入的人,這種病又尤其嚴重。
“師兄,我想回來開個媒介公司,你覺得怎么樣?”包娜娜盯著唐子風,問道。
“媒介公司,干什么的?”唐子風問。
“就是專門策劃和組織媒介宣傳啊。”包娜娜說,“我記得那年你們去井南推銷打包機的時候,你不是讓我幫著在媒體上發了一堆稿件嗎?我在美國的時候,曾經思考過這個案例,覺得師兄的操作真的很精彩。
“在美國,就有很多公司是專門替客戶做這種媒介炒作的,它不僅需要有新聞學、傳播學的知識,還要考驗你的社會學、經濟學甚至政治學功底,我覺得,這個業務在中國應當也會有很大市場的。”
“你說的,不就是公關公司嗎?”李可佳笑道,“這種公司在中國也早就有了,我在圖奧的時候,就雇過這種公司幫我們炒作話題的。”
“原來不是我的首創啊。”包娜娜略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興致盎然地說道,“不是首創也沒關系,姐比他們更聰明啊。再說了,姐不是還有唐師兄指導嗎?”
唐子風笑著說:“我明白了,娜娜不是找不到單位,而是這幾年賺錢太多,尋常的單位她已經看不上了,想自己當老板了。”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居然這么不含蓄。”包娜娜做失落狀,眉眼間卻滿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