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問題?”于曉惠問道。
“什么問題?”唐子風問。
于曉惠搖搖頭:“我想不出來。我只是覺得這件事不合理,你過去不是經常說,事有反常必為妖,歐陽教授做的事情這么反常,說不定里面還有什么我們不清楚的事情呢。”
“的確如此。”唐子風說,“歐陽康是個很聰明的人,聰明人干傻事,這就不合理了,里面必有隱情。”
“這件事,要不要向宋司長匯報?”孫民問道。
唐子風想了想,說道:“先放一放吧。畢竟今天白天剛剛完成了鑒定,宋司長就是鑒定組的組長。現在鑒定報告墨跡未干,咱們如果跑去向宋司長報告說可能存在問題,宋司長臉上掛不住啊。”
“可是,這種事情拖得越久,他臉上不是越掛不住嗎?”關墉問道。
唐子風笑道:“我的意思是說,咱們現在還有一些疑點沒有搞清楚,現在去匯報,萬一宋司長不相信咱們的判斷,反而覺得咱們是嫉妒歐陽康的成果,大家不就鬧得不愉快了嗎?
“咱們要向宋司長匯報,必須是在掌握了確鑿證據的情況下。這樣宋司長也無話可說,只能感謝我們替他挽回了損失。”
“唐總說得對。”孫民趕緊附和,隨后又愁眉苦臉地說:“可是,咱們上哪去找確鑿的證據呢?總不能直接去找歐陽康吧?”
“那是肯定不行的,沒準還會打草驚蛇。”唐子風說,“這樣吧,老孫,關工,你們倆先回去休息吧,順便也想想可以從什么渠道了解一下丹銳機床的真相。我這邊也琢磨琢磨,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知情人。”
“好的。”孫民和關墉站起身,向唐子風告辭。于曉惠也稀里糊涂地站起來,正欲跟在孫民他們的身后離開,唐子風叫住了她。
“唐叔叔,怎么啦?”于曉惠折返回來,問道。
唐子風關上門,對于曉惠說道:“曉惠,你那個同學,叫什么甜甜的,你了解不了解?”
聽唐子風說到李甜甜,于曉惠臉上便帶上了一層薄霜,她支吾著說道:“也不是特別了解。……不過,畢竟同學三年,也可以說是有一些了解吧。”
唐子風知道她的別扭從何而來,但此時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他問道:“你覺得,如果我們向她打聽丹銳機床的情況,她會不會對我們說實話?”
于曉惠想了足有一分鐘,還是搖著頭說道:“我說不好。這個人吧,應當還是有一些正義感的,不過那也是中學時候的事情了,誰知道這些年她有沒有變呢?再說,中學的時候也沒啥重要的事情,可現在這件事,關系太大了,我不知道她會怎么做。”
唐子風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是這樣,那你替我約一下她,隨便找個理由,比如說家鄉的領導關心臨河學子的生活,想和她見見面。”
于曉惠微微撅起了嘴,沒有動彈,也沒有接唐子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