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崇明輕聲道:“大量武館頂梁柱猝死,導致城內勢力盤根錯節,這對朝廷的管理很不利。”
“不如趁此機會,給他們一個選擇權,如果誰能進去找到東西,上交給鎮撫司,就是新的地頭蛇。”
“好辦法。”
“還有那些散修,因為寒玉蛟的破事兒,妖魔比以往活躍很多,鎮撫司人手及其短缺。”
“大人可以用同一個理由,讓這些散修賣命,能活下來的自然是精銳,大可招攬進鎮撫司。”
方乾贊同的點頭,嘆道:“一石二鳥,妙哉。”
“或許,不止二鳥。”
左崇明望向宗派方向,繼續道:“如今有鎮撫司作保,玄劍宗和陰煞宗短期內會和平發展。”
“但以長遠眼光來看,這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不如趁此機會,給兩宗弟子制造點摩擦恩怨。”
“這些弟子目前很弱,但他們身負靈脈啊,幾年就能成長起來,屆時這點恩怨就會成為……呵呵。”
方乾駭然看著他,眼中滿是震驚:“嘶……一石三鳥。”
短促的震驚之后,緊接著便是忌憚。
一種頭皮發麻的忌憚。
但這種感覺去的也很快,因為方乾忽然想到了逆血暴氣丹。
幸好,幸好這小子武道前途斷絕,否則以這廝的頭腦,城府……恐怕連他都免不了被算計。
“很好,很好。”
方乾心情大悅,喜笑顏開的拍著他的肩膀,不吝對他的贊嘆:“本官越來越看好你小子了。”
陰煞宗那邊的高宇,聞聲看了過來,敏銳的瞄到了左崇明這廝,心里頓時泛起了嘀咕。
方乾笑的這么開心,該不會是左崇明這孫子,又暗中支了什么損招吧?
同樣的想法,也適用于玄劍宗這邊的季萱萱。
左崇明這個狗東西,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她不得不往壞方面想。
……
時間很快來到下午。
百余名來自各方勢力,表情各異的武者們,整裝待發的站在裂隙前面。
大家的注意力,明顯都放在某個異類身上。
一般武者都是帶著兵器,背著包袱,少數人也多是衣著華貴,器宇軒昂……。
唯有最邊緣的那位人才,身披重甲,腳踩鐵靴,頭戴鋼盔,手持四尺重劍,腰懸箭袋勁弩……。
就連臉上都有厚實的面甲,整個一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煞將。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貨是要趕赴沙場呢。
“這誰啊?”
“不知道,但剛剛見他站在鎮撫司那邊。”
“應該是方大人的手下。”
“穿這么厚……連臉都不露。”
“既然那么怕死,非要進去干嘛?真是……”
“搞笑哦。”
面對這副打扮的左崇明,周圍的人禁不住議論起來。
但有趣的地方在于,散修武者對他的甲胄羨慕妒忌恨,宗派弟子則臉上多掛著譏諷,玩味。
季萱萱嘴角抽了抽,虛著眼看向這廝:“這家伙也太顯眼了吧?”
“這才哪到哪?”
高宇聽到這話,眼皮子一抖:“若非陣法師特意提過,靈戒對空間裂隙有影響,最好不要帶。”
“我敢保證這廝會在靈戒里面,放一架床弩,說不定還得涂毒啥的,這種事他肯定干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