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位于徐州和淮南的交界。
坐落的地理位置重要,這里的駐軍是淮南境內除壽春之外數量最多的。
軍營駐扎著近千淮南軍。
呂布和兩名士兵被押進軍營,很多淮南軍向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
兩個陷陣營士兵倒不怎么扎眼,呂布的身高才是吸引目光的源頭。
黃夲已經算是人高馬大,他居然比這位鐘離守將還要高出大半頭。
“把他們帶到我的營房。”黃夲向押解呂布的淮南軍吩咐:“我要親自審問。”
“走快點!”一個淮南軍用槊桿戳了下呂布的后背。
“別戳,疼……”淮南軍用的力氣并不大,呂布卻裝出很疼的模樣,齜牙咧嘴的抽抽著涼氣。
兩個陷陣營士兵狠狠瞪了那個淮南軍一眼。
被他們瞪的心里發虛,淮南軍喝道:“瞪什么瞪?眼珠子給你們挖出來!”
“快點!”另兩個淮南軍也用槊桿分別戳了一下那兩個陷陣營士兵。
他們用的力道比戳呂布的那位大了不少。
陷陣營士兵被戳的向前踉蹌了兩步才站穩。
“將軍,我們真不是壞人。”來到黃夲的營房,呂布滿臉苦大仇深的委屈:“把我們放了吧,大不了我們不在城里住……”
黃夲沒理會他,吩咐淮南軍:“帶進來!”
呂布和兩名陷陣營士兵被推進房間。
營房分為里外兩間,有個黑黢黢的門洞通往里面,應該是黃夲睡覺的地方。
外面的房間是個不大的小廳。
迎門擺著一張寬大的矮桌。
兩側的柱子旁則分別擺著兩張稍小一些的矮桌。
從營房布局可以看出黃夲經常在這里召集下屬。
進屋后,一個淮南軍關上房門。
黃夲落座,向幾步開外站著的呂布問道:“你們從什么地方來?”
“河北。”呂布回道。
“河北哪里?”黃夲接著又問了一句。
“邯鄲。”
“邯鄲?”冷笑了一下,黃夲陡然板起臉,一巴掌拍在桌上:“你當我沒去過邯鄲?”
脫口答出邯鄲,呂布就知道不妙。
河北地界遼闊,各地口音不盡相同。
他說的河北方言,口音更貼近太行一帶,而邯鄲人說話根本不是這樣。
謊言被戳穿,呂布像是破罐子破摔對什么都無所謂的撇了撇嘴:“我本來沒打算把你們怎樣,可你為什么偏偏找死?”
他前后像是換了個人,黃夲發覺不對按劍坐直:“敢說我找死,你還真是張狂的很!”
“把他捆了!”黃夲喝道。
兩個淮南軍上前,一左一右扭住呂布的手臂。
“憑這幾塊料也想捆我?”呂布蔑視的搖了搖頭:“我真覺得你可憐的有些可愛,死到臨頭居然還想掙扎。”
黃夲臉色越來越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