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夏侯惇干脆把事情推到了曹操的頭上:“我為主公辦事,兵權當然屬于主公。這次來彭城,其實也是主公的意思。”
“既然是曹公的意思,那就更好辦了。”呂布擺著手笑道:“還以為是元讓和我過不去。既然不是元讓的意思,這件事你別再管了,我會親自和曹公去說。”
本來以為搬出曹操能鎮住呂布,哪想到不僅沒鎮住,反倒給他送了個臺階,夏侯惇的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
呂布卻是心懷大暢:“事情已經說開,我們沒必要多說,今天眾人飲酒,一定要不醉無歸!”
他端起酒杯朝向夏侯惇:“元讓,這杯酒我先敬你!”
呂布舉杯,夏侯惇不敢不應,只好端起酒杯飲了。
追到彭城討要青州軍的夏侯惇沒想到呂布居然這么會耍賴。
無論他說什么,呂布都有話來應對。
總體思想就一個——說什么都行,討回青州軍沒有可能!
酒宴過后,趙云引領夏侯惇去館舍休息。
呂布和陳宮走出前堂。
彭城官府離呂布的住處不遠,陳宮與他一道離開官府。
“夏侯元讓來彭城討要青州軍,我不肯還給它,還得早做準備,應對曹操攻打。”呂布對陳宮說道:“我軍人數雖然不少,將士們士氣也是不低,可應對曹軍就怕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何止力不從心。”陳宮笑著搖頭:“只不過溫侯也不用擔心曹孟德。”
“曹孟德多疑,我不還青州軍,難道他會輕易放過?”呂布詫異的問道:“他就不擔心我懷有二心?”
“溫侯什么時候對曹孟德一心一意過?”陳宮笑著問了一句。
呂布有些尷尬的嘿嘿一笑。
他確實沒對曹操一心一意過。
贏了下邳之戰隨后投效曹操,為的不過是一時權宜。
如今他有了兵馬,所少也有了些錢糧,在曹操面前的底氣也比早先更盛了些。
他只是很清楚,憑著眼下的實力還不是和曹操反目的時機。
所以敢在青州軍一事上耍賴,無非是看在河北袁紹很快會和曹操翻臉。
只要袁紹有了動作,曹操再怎么對他不爽,也是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曹孟德想要青州軍,為什么不派個能言善辯的人過來?”陳宮接著問呂布:“偏偏把夏侯元讓給派來?”
“兵是從夏侯元讓手中借來,他來找我當然再合適不過。”呂布疑惑的問道:“難道公臺認為不是這樣?”
“當然不是這樣。”陳宮以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曹孟德根本沒想過能拿回青州軍。為了區區青州軍和溫侯反目,已經穩固了河北的袁本初還能讓他好過?逼著溫侯緊了,把我們逼到袁本初那邊,可不是曹操想要看見的。”
“你這么一說,我好像明白了!”呂布恍然:“青州軍交給我掌控,只要我還站在他這邊,應對袁本初就會多幾分勝算。要是我投效了河北,或者自立門戶,曹操日子可就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