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糜夫人溫存了一會,呂布來到書房的時候,陳宮早就等在門外。
“公臺來的這么快?”呂布招呼了一聲:“進書房說。”
陳宮心里嘀咕。
得到招呼他就來了,按道理說呂布早該來到,
偏偏距離較遠的他來的比呂布還早。
也不知道溫侯剛才在哪位夫人那里流連。
身為幕僚,陳宮心里雖然這么嘀咕,他卻不可能說出口。
應了一聲,他跟著呂布走進書房。
“義井一戰,李典斬殺李茂的消息公臺聽說了?”落座后,呂布問陳宮。
“李茂是劉勛麾下猛將,此人勇冠三軍,論本事不輸紀將軍。”陳宮回道:“單打獨斗李典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倆人我都認識。”呂布點頭:“李茂武勇還成,卻不怎么帶腦子。而李典武力雖然弱了些,可他卻是一員智將。倆人遇見,李典占了上風不足為奇。我請你來,是想問你,曹操下一步會怎樣?”
“曹操手下能人眾多,淮南袁術本來也不是對手。”陳宮捋著胡須:“自從袁術死后,淮南早已人心渙散,哪還有什么忠貞之士?劉勛會有此敗,廬江多半已經落到了曹操手中。”
“公臺的意思是劉勛不會再打?”呂布問道。
“我覺著不會。”陳宮說道:“不過對于溫侯來說,卻是個拿下淮南的極好機會。”
呂布很清楚他和曹操早晚會有一戰。
雙方一旦開戰,淮南他也是必須先拿,否則將會處處被動,很可能重新上演下邳之戰。
他來到這個時代,改寫了白門樓的結果。
然而再上演一次下邳之戰,他又指望什么再次改寫結局?
不相輸也輸不起,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自己不會輸。
“我們要存活下去,拿下淮南勢在必行。”呂布疑惑的說道:“可淮南已屬曹操,我們再去攻打,是不是……”
“這件事關鍵是在劉勛。”陳宮說道:“他要是擒住袁耀等人獻給曹操,溫侯就有借口發難。可他要是死守廬江,溫侯不僅沒有機會下手,反倒還得替曹操盯著青州一帶,把立場給站穩了。”
呂布不解:“劉勛死守廬江,按道理說我應該發兵馳援曹操,怎么反倒沒機會了?”
“曹家大軍就在壽春,區區廬江豈能擋得住他們?”陳宮搖頭:“劉勛死守無非茍延殘喘,溫候要是派兵去了,反倒會遭到曹操疑忌。可他獻出袁耀就是另一回事,據說陳叔至曾受楊弘、張勛好處。溫侯可以不動,暗中令陳叔至奪取淮南,曹操又能怎樣?”
“陳叔至不過占了鐘離,他有動作,曹操發兵討伐,我不就是要和他直接反目?”呂布說道:“我可不會坐視陳叔至孤軍抗敵。”
“溫侯考慮到了這一層,曹操怎么會想不到?”陳宮說道:“陳叔至拿下淮南,即使他有心發兵討伐,也會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動作。畢竟陳叔至身后站著溫侯,而溫候借助的卻是河北袁家的勢頭。”
陳宮的解釋令呂布恍然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