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妻妾不可能跟著他四處亂跑。
在彭城,他每天晚上都是由美姬侍寢,到了天明,美姬就會離開。
衛士們抬著床來到臥房,房間里并沒有女人的蹤影。
“張公認為擺在哪里合適?”陪著張世平走進房間,陳宮問他。
張世平四處看了看:“擺放在正中怎樣?”
“溫侯對我說過,床頭靠墻,會讓人更覺得安心。”陳宮說道:“而且床尾不要正對大門,會導致人本身的氣場流走。”
“擺放這東西,還有這么多規矩。”張世平滿頭黑線。
“溫侯提醒這些,也是為了張公。”陳宮笑道:“張公看看這張床可還滿意?”
根本不知道床是什么東西,張世平哪說的上來滿意不滿意。
走到床邊,他摸了摸床板。
床板不是十分平整,毛毛躁躁的,摸著不是太舒服。
撫摸著床板,張世平苦著臉:“毛毛躁躁的板子,摸上去很是剌手,要是睡上去,就怕……”
“張公的鋪蓋在哪里?”從呂布那里學會了鋪床,陳宮問了一句。
張世平看向墻角的箱籠。
陳宮朝衛士使了個眼色。
兩個衛士走向箱籠,從里面抱出鋪蓋。
雖然東漢末年還沒有床出現,人們睡覺,鋪蓋的大小卻是大同小異。
呂布打造床的時候,也是依照鋪蓋的尺寸。
張世平的鋪蓋鋪在床上,大小居然十分合適。
“張公再摸一摸。”陳宮朝鋪好的床噥了下嘴。
上前又按了按,張世平發覺鋪蓋鋪在床上,居然比鋪在地上顯得更加松軟。
他錯愕的回頭看著陳宮:“鋪蓋鋪在床上,好似真的松軟不少。”
“張公今晚可以好好嘗試一下。”陳宮笑道:“溫侯說了,如果好用,他以后會安排工匠多造床鋪。”
張世平心里嘀咕,床的構造看起來十分簡單。
想要撇開呂布賺到更多的利益,只需要把其中一張床給拆了,依著葫蘆畫瓢,很容易造出同樣的東西。
為了保持和呂布的長久合作,他當然不會那么干,可其他商人卻不一定不會。
想到這里,他提醒陳宮:“陳太守可以告知溫侯,即使床好用,只怕也不能大批制作。它看起來構造復雜,實際上卻都是木頭拼湊而成。溫侯能造的出來,別人只要拆開一只,同樣可以造出。”
“誰要是那么做,肯定會是血本無歸。”陳宮淡然一笑,對張世平說道:“還請張公今晚試床!”
和呂布相識的日子不短,從中賺取不少好處的張世平當然知道他的手段。
當初牙膏的出現,讓很多商人看到了利益。
有些人為了獲取利潤,隨意找到些類似的配方粗制濫造出一批牙膏,用來貨賣給普通百姓。
可他們還沒來及把投入的本錢賺回去,呂布也下令推出平民牙膏。
平民牙膏的推出,致使那些人囤積的貨物瞬間販賣不出去,即使降到成本以內,還是不被買賬。
畢竟百姓更認同的,還是呂布打造出來的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