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紀對呂布顯然還有偏見,田豐又是一陣冷笑。
“元皓有話好好說,不必總是冷笑。”袁紹皺了皺眉頭,對田豐說道。
“人的性情可以改變,我聽說呂奉先一夜年少,如今只看相貌,他就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田豐回道:“試問連相貌都能改變,還有什么不可以變?”
田豐一句話,把逢紀說的不知道該怎么回應才好。
皺緊眉頭惡狠狠的瞪著他,逢紀問道:“元皓是不是得了曹孟德什么好處?”
“我與他也沒交情,能得他什么好處?”田豐冷笑著回道:“元圖說不出道理,難道就是會往人身上潑臟水?”
“好了!”倆人爭執了起來,袁紹在一旁說道:“你倆爭來爭去,我也沒聽明白個所以。這件事先按下不說,過些日子再做商議。”
袁紹向來都是不好處理的事情往后面放,以至于很多事情這么一推二推,到最后不了了之。
“主公!”袁紹想把這件事情推開,田豐卻不給他機會:“事情沒有個眉目,怎么能不再商議?”
“元皓還想怎樣?”袁紹有些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以往主公有事,總是往后拖延。”田豐說道:“然而這件事關乎河北存亡,絕對拖不得。”
袁紹不想再談下去,田豐反倒來了勁,讓他頓時有些惱了。
“我說了,不要再談!”袁紹憤然站起,怒目瞪了田豐一眼。
剛才說話還不溫不火的田豐,此時情緒也高亢起來。
他回瞪著袁紹:“主公要是不說清楚,河北早晚要淪喪在你手中。”
“田元皓,你別太過分了!”袁紹怒的額頭青筋凸起,他指著田豐,咬牙喝道:“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我是河北幕僚,主公是河北之主,要殺我還不容易?”田豐絲毫不讓:“只是殺了我,主公會背負什么惡名,應該比我更加清楚。”
田豐顯然是在威脅,偏偏袁紹拿他又沒有半點辦法。
恨的咬牙切齒,袁紹指著他點了點:“你狠,算你狠!”
袁紹拂袖而去,田豐居然還想跟上去。
在坐的另一人趕緊上前,一把給他抱住:“好了,好了,元皓有個差不多,別讓主公太下不來臺。”
抱住田豐的人,大約四十開外的年紀。
他正是河北名士沮授。
田豐和沮授脾氣相投,只是沮授比他稍稍內斂了些,倆人之間的關系也是不錯。
被沮授抱住,田豐說道:“主公如此拖延,必定會讓河北陷入絕境。”
“不說了,不說了!”沮授勸道:“元皓這個脾氣,可真得改改。”
田豐在和袁紹爭辯的時候,審配、逢紀等人都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并沒有一個人上前開解。
劉備也是低著頭,根本不敢插嘴半句,生怕惹火燒身。
敢上前勸阻的不肯上前,不敢上前的有心卻無力,唯一能勸田豐的也只有沮授。
被沮授抱住,田豐發了會牢騷,也就不再多說。
先不說郭嘉和許褚前往鄴城去見袁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