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送的禮已經非常厚重,他又承諾事成之后還有大禮相送。
許攸原本就是個貪財的人物,看到眼前這一箱財貨,他已經動了貪念。
聽說事后還有厚禮,雖然不是很有把握,他還是對郭嘉說道:“奉孝和我也是故人,托我辦些小事,哪需要如此厚禮。”
“我知道子遠清廉。”郭嘉說這句話的時候,發自內心的想狠狠抽自己兩巴掌,許攸貪財早已出名,他這么說,無非是睜著眼說瞎話。
明知是違心的話,郭嘉還是得接著說下去:“子遠日子過的也清苦,托你辦事,難保不會耽擱你的事情。送上些許薄禮不算什么。”
隨后他壓低聲音,湊近許攸說道:“等到事成,我再五倍相贈。”
許攸完全沒想到郭嘉居然會如此大手筆。
他愣了一下,盯著郭嘉看了好半天,才哈哈一笑說道:“既然是奉孝相贈,我也不便推辭,否則豈不是壞了故人情義?”
“子遠說的是。”郭嘉陪著笑,向許攸問道:“不知說服逢紀,我該準備些什么?”
“并不需要準備什么。”許攸說道:“只要我去,必定能夠說服他不再與奉孝作對。”
許攸雖然貪財,卻從不輕易承諾別人什么。
一旦他承諾,那就是多半可以做到,除非事情發生了非同尋常的變化,導致他無法完成。
曾與許攸共事過一些年頭,郭嘉對他也還算是熟悉。
得到了承諾,他起身對許攸說道:“我先在這里謝過子遠。”
“不用奉孝謝我。”許攸笑著說道:“等到以后有了機會,請曹孟德來謝我就好。”
說話的時候,許攸語氣里絲毫沒有對曹操的恭敬,旁邊的許褚聽了,臉色頓時有些不好。
然而此時正是有求于人的時候,郭嘉聽了許攸的話,不僅沒有表露出不滿,反倒哈哈一笑說道:“等我回到許都,一定告知主公,就說子遠等他當面道謝。”
許攸也是哈哈一笑,拍了拍郭嘉的胳膊:“奉孝只管在這里等著,我現在就去見逢紀,必定會給你帶來個好消息。”
“有勞子遠。”郭嘉親自給許攸送到房間門口,向許褚使了個眼色。
許褚把許攸送到館舍門口才走了過來。
返回房間,許褚關上門,一臉怒容的對郭嘉說道:“那個許攸果真無禮,居然口出狂言,要主公親自謝他。”
“許攸為人就是那樣。”郭嘉回道:“他不僅貪財,還好向人討人情。凡是認得他的,并沒有哪個會真心喜歡。”
“要不是奉孝有求于他,就在剛才我已把他的頭顱給擰了下來。”許褚攥著拳頭說道:“想到此人剛才的嘴臉,我渾身就是一陣不得勁。”
“仲康不要動怒。”郭嘉笑著說道:“你也說了,我們此時是有求于人。即便主公在這里,要是被羞辱幾句能夠避免與袁紹的爭斗,他也一定會選擇忍氣吞聲。”
“道理我都明白,只是不爽罷了。”許褚回應的時候,語氣里還帶著些憤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