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他與袁尚的關系是日漸親密,劉氏對他也是多了幾分親近。
袁熙本來今天也沒有什么事情可做,他正在房中與侍女逗樂,衛士向他稟報了崔琰舉薦。
得到這一消息,袁熙哪還坐得住,趕緊跑來找尋袁尚,商量他所謂的大計。
本來是滿心歡喜的想給袁尚帶來個喜訊,哪想到袁尚的回應居然冷淡的可以。
然而袁熙并沒有因此失望,他壓低聲音向袁尚問道:“顯甫難道不認為這次是個機會?”
“機會?”袁尚當然知道通過這次出征可以樹立他在袁家的威望,可他還是假裝沒明白袁熙的意思,向袁熙問了一句。
“長兄去了青州多年,前幾年他是南征北戰出盡了風頭,如今不僅青州擁戴他,就連鄴城也是有不少人都在談論長兄的好處。”袁熙說道:“顯甫難道就這么看著,讓他把所有的風頭都給搶了去?”
“他比我們年長,帶兵的日子也比我們多的多。”袁尚說道:“二兄突然跑過來和我說這些,還真是讓我看不太明白了。”
袁熙當然知道袁尚是在裝傻,
可他還是裝著一副焦急的模樣對袁尚說道:“父親眼看年紀是一天比一天老了,萬一他哪天撒手離去,有著絕高威望的長兄,可是顯甫能夠對付?”
他這么一說,袁尚是再也裝不下去,趕忙坐直了把他的嘴巴一捂:“二兄怎么這么不長個心眼?我所以不應你,還不是擔心隔墻有耳?你說的這些要是傳到父親那里,別說什么好處,我倆以后日子恐怕都不會好過。”
嘴被袁尚捂住,袁熙輕輕把他的手拿下,沖他嘿嘿一笑:“我還當顯甫不在意此事。”
“怎么可能不在意?”袁尚沖他一瞪眼:“只是長兄這么一鬧,也太讓人措手不及。”
“你要是別裝著一副不在意的模樣,我又怎么可能讓你措手不及。”袁熙嘿嘿一笑,向袁尚問道:“我聽說崔琰不僅舉薦我倆領兵,還勸說父親把田元皓給放了出來,輔佐我倆出征。”
“剛才衛士都和我說了。”袁尚問道:“二兄怎么看待這件事情?”
“還能怎么看待?”袁熙說道:“這次出征,你做主將我做副將,然后以田元皓為軍師。我聽說田元皓是個有本事的,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以我倆的能耐可是比不過他。”
“我做主將,難道二兄甘心?”袁尚突然問了他一句:“二兄剛才提到父親,我怎么覺著你對袁家大權也有想法?”
“天可憐見。”袁尚向他提出質疑,袁熙趕緊說道:“我從來都認為你和父親生的最像,無論氣度談吐,和父親是毫無二致。我們兄弟幾個,除了你,還有誰更適合接管袁家?”
袁尚疑惑的打量著他:“二兄不覺得這樣做,是給人裁衣?要知道將來繼承了袁家,可是只手遮天,呼風喚雨。我們袁家家大業大,作為袁家之主,跺一跺腳,整個天下怕是也得抖三抖。”
“顯甫也知道,我這人從小就沒什么出息。”袁熙嘿嘿一笑:“我就尋思著以后過上安穩些的日子,前些天父親把幽州封給了我,我還琢磨著幽州離中原遠的很,無論中原怎么打,我那邊都是太平無事。我不求別的,只求顯甫以后別給我找太多麻煩,就是對得住你家二兄了。”
“你如今這樣對我,我又怎么可能對你不好?”袁尚嘴角牽起一抹淺笑,對袁熙說道:“我本來打算晚些時候去求見田元皓,既然你也來了,還是給我送消息來的,我就帶著你一道去好了。”
“顯甫去見田元皓,當然得帶著我。”袁熙一本正經的說道:“田元皓那人可不容易對付,有我陪著你,兄弟倆一道說,我還不信他能辯的過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