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他開口去問,倒不如黃蓋主動和他說。
“逢公應該已經明白我請你過來是為了什么。”果然,還是黃蓋沉不住氣,先問了逢紀一句。
已經猜出來了他的目的,逢紀卻假裝不懂的問道:“黃將軍找我過來,究竟是為了什么?”
“我都成了這個模樣,逢公又何必明知故問?”黃蓋說道:“我請逢公過來,無非是要請你引薦我給袁公。周公瑾如此對我,難道我還能在他手下做事?”
“黃將軍的意思是……”逢紀假裝錯愕的向黃忠問道:“要投效我們袁家?”
“早就聽說袁公仁義,我也早有了投效的打算。”黃蓋回道:“當初孫伯符領著我們奪回江東,那時我還盤算著,這一輩子是跟定了他。可沒想到,在皖城的一戰,卻讓他敗給了呂布。不僅如此,他居然還率領我們全都投效了呂奉先。自從到了徐州的那天起,我就一直想著怎樣離開。只是一直記掛著孫伯符的好處,不忍就這么走了。要不是周瑜今天的做派,我還不知什么時候才能下定決心。”
黃蓋話說的凄涼,逢紀聽著卻信了幾分。
他對黃蓋說道:“要是黃將軍果真有心投效袁家,我會向主公引薦。”
“多謝逢公。”黃蓋朝他拱了拱手,隨后對逢紀說道:“逢公這次來到軍中其實是個錯誤,說不準到最后你都不一定能夠見到周瑜。”
“為什么?”逢紀疑惑的問道:“我早先已經差人給周瑜送了書信,也是他允許我來到這里,難道他還會反悔不成?”
“他從開始就沒想過要投降袁家,哪來的反悔可說?”黃蓋說道:“逢公與其留在這里,還不如盡早離開,也能保全性命。”
“逢紀錯愕,向黃蓋問道:“難道周瑜還要害我不成?”
“他當然是想過要害了逢公。”黃蓋回道:“要不怎么你來了這里,他遲遲不肯相見?假如他有誠意和談,又怎么會把逢公晾在一旁許久?”
臉上帶著不解的看著黃蓋,逢紀問道:“既然他沒想過要與我和談,為什么又要讓我過河?”
“道理難道還不簡單?”黃蓋說道:“他是打算等到大戰來臨之前,以逢公的人頭祭典戰旗,可憐逢公居然絲毫沒有發覺。”
聽了黃蓋的這些說辭,逢紀頓時大驚,他連忙向黃蓋問道:“敢問黃將軍可有救我的法子?”
黃蓋搖頭:“眼下我成了這副模樣,哪里還有辦法營救逢公。不過我倒是有個主意,或許可以令逢公逢兇化吉。”
“敢問黃將軍,是什么主意?”逢紀向黃蓋追問。
“引領逢公來到這里的將軍名叫凌操,軍中也就只有他可以與逢公接觸。”黃蓋說道:“我早年曾對他有過一些恩情,逢公只要把這件東西交給他,他應該會幫著你過河回到河北。”
說著,黃蓋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樣東西遞給逢紀。
接過那樣東西,逢紀放在手里看了一眼。
黃蓋給他的不過是塊木牌,上面雕刻著一個“黃”字。
“這塊只是我的腰牌,說來也沒有什么用處。”黃蓋對逢紀說道:“不過逢公要是把他交給凌操,卻會讓他明白,是我打算搭救。見到這塊腰牌,所有的事情凌操都會辦妥,逢公也不用太憂心無法離去。”
“多謝黃將軍搭救之恩。”逢紀躬身向黃蓋行了個大禮:“等我回到河北,必定向主公說起將軍的好處。以主公性情,將軍一旦投效,也肯定會得到重用。”
“我年歲已經不小,重用什么的可不敢想了。”黃蓋搖了搖頭:“我只要后半輩子不被人欺侮也就夠了。”
“到了河北,誰要是敢欺侮黃將軍,就是欺侮我。”逢紀說道:“我必定會要他們好看。”
“逢公身在軍營,隨時都會惹到麻煩,我這里也不是長久說話的地方。”黃蓋說道:“等到逢公離去,我的傷也應該已經養好。袁公那時要是瀕臨延津,我必定會做內應,助袁公擊破周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