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衛士押著鐵匠鋪的主人進來。
走了一路,也明白自己犯下了什么的鐵匠鋪主人早就嚇的雙腿發顫,襠部一片潮濕。
他居然被嚇的尿了……
“把他先松開。”呂布冷冰冰的向衛士吩咐了一句。
兩名衛士一松手,鐵匠鋪主人“噗嗵”一聲癱軟在地上,渾身哆嗦著想向呂布求饒,可嘴巴居然也都沒了力氣,什么話都沒說出口。
“我只問你想怎么死?”呂布冷著臉,對鐵匠鋪主人說道:“你的死法有很多種,要看你自己怎樣去選。是千刀萬剮凌遲而死,還是五馬分尸死于街市。或者是讓劊子手往你脖子上來一劍,給你個干脆的痛快。”
“楚……楚侯饒命……”鐵匠鋪主人癱軟在地上,嘴唇劇烈哆嗦著終于冒出一句:“我……我……再也……不敢了……”
“饒了你?”呂布冷笑了一下:“誰肯饒了因為穿戴你們造出的鎧甲上陣而戰死的將士?你是必死無疑,你所能選的,只是怎樣去死!另外能選的,就是你一個人去死,還是全價老小一同赴死?”
深知不可能再有活命的指望,鐵匠鋪主人的膀胱括約肌早就一片僵硬,雙腿之間一片水漬向四周洇開,前堂彌漫著一股尿騷氣。
“就這樣的膽氣,居然也敢公然造假。”呂布冷哼了一聲,對他說道:“把所有參與其中的人都給我供出來,缺少一個,我都會把你滿門抄斬,至于你,則是先凌遲到半死,然后再送去五馬分尸。”
說這些話的時候,呂布是咬牙切齒,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轉圜的余地。
“楚侯。”已經聽明白了其中緣由,一名官員起身說道:“這種小事,還是交給……”
“交給誰?”呂布狠狠瞪了他一眼,把他要說的話給打斷:“這件事我誰也信不過,無論查到誰的頭上,都要一查到底。今天我把話說到這里,無論是誰,只要敢在三軍將士和百姓的頭上打主意,只要敢危害將士和百姓的利益,通過做些喪了良心的手段賺取利益。他們賺取的一切都將沒收充公,參與其中的,無論是誰一律五馬分尸。至于他們的家眷,男的為奴,女的為娼,一個不少,全都牽連其中。既然壞了良心,就得為丟了的良心負責!”
“說!”沖著鐵匠鋪主人狠狠瞪眼,呂布喝問:“究竟是什么人從你那里購置這些鎧甲,共計購置了多少套,如今鎧甲都在什么地方?”
“彭城府庫……”鐵匠鋪主人渾身抖的像是在過電,他已經明白自己不可能再活下去,如今唯一的指望就是通過招供出牽連其中的人保住家人。
“府庫的哪個人?”呂布眼睛瞪著,向他追問。
“府庫倉曹……”鐵匠鋪主人顫巍巍的回道。
“即刻把彭城府庫的倉曹給我拿來。”呂布向孫策下令:“讓將士們做好準備,審訊出來一個,就給我拿來一個。拿人的同時,派人把他們的家給我包圍起來,一個都不要走脫了。”
“楚侯……”孫策小聲問道:“這件事或許牽連不小,萬一……”
“我說過,無論查到誰,都要一插到底。”呂布說道:“即便是查到了我的頭上,也要給查個清楚明白,絕對不能讓將士們得不到個交代!”
“我明白了。”孫策答應了一聲,走出了官府前堂。
離開前堂的時候,他在暗暗為那些參與到這件事里的官員捏把冷汗。
要說那些官員也真是膽子不小,明知呂布是什么樣的脾性,卻偏偏要在太歲頭上動土。
干點別的賺錢也不是不成,怎么想起通過從將士們的鎧甲下手……
錢,他們肯定是賺到了,說不準賺的還是不少。
可這回一旦查起來,他們賺到的那些錢全都得吐出來不說,還搭進去了自己的性命和全家人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