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侯不知道也罷。”劉洪問道:“楚侯只是說了想起當今陛下,心中不忍,還沒說與興辦太學有什么關聯?”
“所謂太學,當然是皇家學府。”呂布回道:“我與曹操早已勢同水火,要不是近來出了一些變故,我已經領軍討伐許都。雖然兵馬尚未成行,可我卻早就做好了迎陛下來到彭城的打算,只要我能擊破曹操,絕對不會再允許他帶著陛下四處奔走。有我在,從此往后陛下也該過幾年安生日子了。”
看著呂布,劉洪臉上的表情極其復雜。
過了許久,他才對呂布說道:“楚侯有著憂國憂民的心思,我是十分欽佩,我愿留在彭城傳授算術之道。”
“劉公愿意留下,實在是徐揚二州的大幸。”劉洪答應留下,呂布當即躬身向他行了一禮。
劉洪哪里敢收他的大禮,連忙回禮說道:“楚侯大禮,我豈敢受下。傳授算術之道,無非是感念楚侯一片真心。只是……”
說到這里,劉洪再次把話咽了回去。
臉上帶著遲疑,他頓了一頓才接著說道:“楚侯討伐曹操的時候,還請萬萬小心,切不可過于急躁。即便如今不能擊破,總有一天也會尋等到機會。”
從劉洪話里聽出了什么,呂布試探著問了一句:“劉公這么說,是不是在天像中看出了什么?”
“我看天像,不過是隨意一觀。”劉洪擺著手說道:“楚侯不必多問,我也看不出什么。”
雖然劉洪矢口否認,呂布還是從他的話里聽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意思。
他并沒有追問,而是對劉洪說道:“我送劉公前往住處。”
“我才到彭城,哪里來的住處。”劉洪說道:“楚侯要是不便,送我去館舍暫且歇著也就是了。”
“劉公來到彭城之前,宅子早就安排妥了。”呂布回道:“還請劉公與我一道前往,要是覺著哪里不妥,只管讓人來和我說,我再令人為劉公改上一改。”
才到彭城,宅子居然就已經安排妥了,劉洪錯愕的向呂布問道:“難道楚侯已經料到我會留在彭城?”
“倒是沒有料到。”呂布笑著回道:“我是誠心邀請劉公,無論答應與否,理應先把宅子先準備妥當。劉公要是不肯答應,我當然會派人送返,倘若劉公答應了,我又沒有安排還宅院,豈不是太怠慢了?”
呂布話說的是句句在理,劉洪雖然覺著哪里不太對勁,卻又挑不出毛病,只得跟著他往早就準備好的宅子走去。
送劉洪去了為他準備的宅子,呂布又交代了幾句伺候的人,務必要把劉洪與隨后可能來到的家眷給照應好了,才帶著孫策返回官府。
離開劉洪的宅子,孫策向呂布問了一句:“楚侯果真相信劉洪什么也沒看出來?”
“你是說他夜觀天象的事情?”呂布向孫策反問了一句。
“正是。”孫策回道:“難道楚侯不認為他有話沒有說完?”
“我當然知道他有話沒說完。”呂布好似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對孫策說道:“可是即便我問了,你認為他就會把實話給說出來?”
他隨后又對孫策說道:“你去把周公瑾請來,有些事情他去辦,要比我直接向劉洪詢問來的更加穩妥。”
“楚侯的意思是……”孫策似懂非懂的問了一句。
呂布說道:“等到周公瑾來了,我會安排他去做。你是我的貼身將軍,我不適合去辦的事情,你同樣不適合去辦。也就只有周公瑾等人能從劉洪那里問出一些什么了。”
孫策答應了一聲,送呂布回到官府,他立刻就找周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