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來到兵工廠,等了一夜的張世平迎到大門外:“楚侯可算是來了。”
“今天不覺著我來的太過頻繁?”呂布微微一笑,向張世平問了一句。
張世平回道:“我怎么敢嫌楚侯來的頻繁,兵工廠原本就是為了楚侯鍛造軍械,楚侯一天來十回也是應該。”
“話說的倒是讓人愛聽的很。”呂布笑著說道:“把話說的如此中聽,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我?”
“楚侯不會是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給忘了吧?”呂布這么一問,張世平錯愕的看著他。
“昨天晚上的事情?”呂布假裝愣了一下,隨后嘿嘿一笑:“你要是不提,我還真就給忘了。昨天晚上,我答應過你,為你想到征募女工匠的法子。”
“正是!”呂布還記得這件事,張世平松了口氣,對他說道:“我昨晚想了一夜,也沒想到該用什么法子征募女工匠來到兵工廠。向來作坊里做事,多半都是男人在外,即便有幾個女人,也都是留在后院。”
“以往是那樣,以后可不一定。”呂布說道:“我也知道女人向來都是被留在家中,做些相夫教子的事情。可這個世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男人在外面做事,可人數畢竟有限。要是我們能把女人也都利用起來,何愁徐揚二州不能盡早壯大?”
“楚侯說的沒錯,可世人都覺著女人就該留在家里。”張世平苦著臉回道:“要讓她們出外做事,怕是很少有人會認同……”
“我們做事,還需要世人認同?”呂布說道:“昨晚我在后宅,與后宅的一位夫人談起這件事情。夫人告訴我,所以女子都不肯來到兵工廠,無非是她們和家人都覺著這里不太穩妥。”
“不太穩妥?”張世平錯愕的說道:“楚侯調撥了不少衛士在兵工廠,要說穩妥,只怕沒有什么地方比這里更加穩妥了。”
“夫人所說的不太穩妥,并不是特指這些。”呂布說道:“兵工廠里如今都是男人,有些女人前來應征,以后就是要在這里做事。向來男人對待女人,都是想要怎樣則會怎樣。來到兵工廠,又怎么讓她們和家人放的下心?”
“楚侯的意思我明白了。”張世平回道:“可是世道如此,我也沒有什么法子……”
“這樣的世道,是到了該改一改的時候了。”呂布說道:“我們該不了整個人世,難道連個小小的兵工廠也改變不了?”
“楚侯的意思是……”大概明白了呂布的意思,張世平錯愕的向他問了一句。
“你即刻出臺一道兵工廠內的命令,但凡女子來到這里做事,任何男人不得對她們動手動腳,更不得調笑。”呂布說道:“但凡有人違反,一律交由官府以謀害他人罪名問罪。”
“謀害他人?”張世平愣了一下,向呂布問道:“如此問罪,會不會太重了一些?”
“倘若不把問罪給定的重些,又怎么能約束得了兵工廠里的男人?”呂布說道:“約束不了他們,你下達的這道命令將會形同虛設,以后再想招募女工匠,可是難如登天!”
張世平恍然,趕忙對呂布說道:“我這就讓人起草文書,然后張貼到兵工廠門外。”
“只是張貼到兵工廠門外,圍在這里看的并沒有幾個人,可不會起到什么用處。”呂布說道:“你得讓人把這道命令貼在大街小巷,讓每一個人都能看到。只有眾人看得到這條命令,你下達了它,才會有用。”
“楚侯的意思我明白了。”張世平回了一句,隨后向呂布問道:“要不要在兵工廠內也公布一遍?”
“當然要公布。”呂布說道:“你要是不公布,工匠們并不知情,倘若到時候因此治了某個人,豈不是讓人心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