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帶著一隊人馬護送三萬套鎧甲前往彭城。
每輛馬車只能裝下兩三百套鎧甲,他負責護送的隊伍里,足有一百多輛軍中用來裝載物資的碩大馬車。
走了不止一日,郭圖帶著隊伍來到彭城城外。
等在城門口的,除了袁尚和崔琰,還有奉呂布之命前來接管鎧甲的魯肅。
見到郭圖帶著隊伍來到,袁尚、崔琰迎了上去,呂布則在原地等著。
到了郭圖面前,袁尚只是拱了拱手,崔琰見禮之后說道:“徐州這邊的事情,我本以為可以輕易解決,沒想到最后還是煩勞郭公前來,實在是讓人汗顏。”
“崔公可不要這么說。”郭圖先給袁尚回了禮,隨后向崔琰拱手笑道:“我來這里,不過是奉了主公之命護送鎧甲而已,這邊的事情其實還是需要崔公打理。”
“論能耐,我可比不上郭公。”崔琰擺著手說道:“郭公既然來了,我理應把手上的事情全都交代清楚,然后聽從郭公吩咐。”
“可別這樣!”郭圖趕忙說道:“事情向來都是崔公在辦,我才到這里,什么都不清楚,崔公要是一把都推了過來,憑著我這點微末本領,怎么可能處置的好?我覺著崔公還是不要推脫,以后要是有用得上的地方,只管吩咐我去辦事就好。”
“郭公這么說,可是讓我慚愧的很。”郭圖執意不肯接下彭城的事情,袁尚倒是心中爽快的很,崔琰卻不像他那么想:“主公既然令郭公來到這里,我覺著一定是我沒能把事情辦好,惹主公不爽快。倘若我還接著辦下去,說不準會把事情給辦的壞了。”
“要不這樣。”郭圖說道:“崔公覺著一個人不好擔待,那我就分擔一些。有什么事情我倆商議著來,只不過多半事情還是要以崔公為主。”
“都是為袁家辦事,誰主誰從真的沒什么要緊。”崔琰說道:“來到城外迎接郭公的,除了三公子和我,還有奉呂布之命前來檢視鎧甲的魯子敬。”
“怎么?”郭圖好像很詫異的問道:“難不成他們信不過主公,居然還派了個人檢視鎧甲?”
“說起來也不能責怪呂奉先。”崔琰回道:“早先他倒是準備出兵討伐曹操,卻發現軍中鎧甲多半都是粗制濫造。下令把那些鎧甲都給銷毀,如今的徐州,將士多半都是沒有鎧甲可穿。沒有鎧甲的將士上了戰場,和流民也沒什么不同,主公送來鎧甲,為免再有粗制濫造,他令人前來檢視也是情理之中。”
崔琰在袁家向來不站隊,他總是左右逢源兩邊都不得罪,因此人緣還算不錯。
他和郭圖說話的時候,袁尚在一旁一聲不吭,不過臉上卻流露著不太爽快的意思,顯然這次來到徐州,呂布沒有給他想象中的待遇。
雖然從袁尚的臉上看出了什么,郭圖倒也沒有點破,他對崔琰說道:“我本來還打算質問呂布,既然崔公為他說話,我也只能隱忍不問。只是這件事讓人想起來,確實心中十分不爽。”
“不爽的事情很多,可不止這一件。”崔琰笑著說道:“等到郭公進了城,很多事情我在與你詳說。”
“三公子,崔公,請!”郭圖請袁尚與崔琰先走。
袁尚倒是不客氣,只接走在了前面,崔琰和郭圖相互謙讓了兩句,并騎朝城門走去。
等在城門口的魯肅見他們過來,策馬迎了上來。
“這位想必就是郭公則?”魯肅朝著郭圖拱手見禮。
郭圖回禮說道:“我就是袁公麾下郭圖,敢問尊駕可是魯子敬?”
“正是。”魯肅回了,對郭圖說道:“我奉楚侯之命在此迎接,還請郭公隨我進城。”
“慢著。”魯肅正要讓到一旁,郭圖說道:“我這次來,是奉了我家主公之命給呂將軍送鎧甲來了,只是不知呂將軍有沒有準備好我家主公要的東西?”
“袁公要的無非是煤炭。”魯肅回道:“彭城雖然煤炭不多,應該也是足夠袁公要的數量。楚侯向來一言九鼎,他既答應了袁公,必定會讓人把煤炭給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