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哈哈一笑,對許褚說道:“仲康將軍勇冠三軍,我可不敢要你做我的隨從。”
“敢問郭公。”郭嘉剛才給了曹操承諾,許褚對此也是懷有疑惑,他向郭嘉問道:“在許都應對呂布,究竟有幾分勝算?”
“倘若沒有任何變故,至少會有八分勝算。”郭嘉回道:“只是如今的呂布與以往大不相同,戰場上還是會有些變數。我覺著應該有五成的把握。”
“只有五成把握,郭公居然敢和主公說肯定可以擊破呂布?”許褚錯愕的向郭嘉問了一句。
“仲康將軍每天跟在主公身邊,不知有沒有發覺主公有什么不妥?”郭嘉突然這么問道。
許褚一臉茫然的回道:“我并沒有發覺主公有什么不妥……”
“譬如成夜睡不著,總是長吁短嘆。”郭嘉干脆把話說的更明白了一些。
郭嘉話說明白了,許褚恍然:“要是這么說,主公最近確實比以往睡的少些。”
“那是因為主公心中有記掛。”郭嘉說道:“他總是擔心呂布會突破沿途防線,進而奪取許都。許都是主公的根基,主公可是丟不起這個地方。”
“呂布要是敢來,我必定要他好看。”許褚皺起眉頭,臉色不是太好的說道:“當初主公對他不薄,沒想到他卻反過來對付主公……”
“仲康將軍只看到主公對待呂布不薄,卻沒看到主公想要滅掉呂布。”郭嘉微微一笑,對許褚說道:“兩次碭山之戰,哪一回不是主公先去討伐呂布?倘若和是呂布,也一定會找尋最佳的時機發起反攻。呂布這次攻打許都,其實早就在他的謀劃之中。我只是沒有想到,他會選擇羽翼還沒完全豐滿的時候向主公下手。”
“他的羽翼還不算豐滿?”許褚錯愕的問道:“郭公認為要怎樣,呂布的羽翼才算豐滿?”
“至少麾下猛將與智者可以同主公相互抗衡。”郭嘉回道:“呂布雖強,可他手下的猛將和智者數目卻是不多……”
“我大概明白了郭公的意思……”看著郭嘉,許褚回道:“郭公認為呂布如今還沒有和主公抗衡的實力。”
“倒是也可以這么說。”郭嘉回道:“呂布有沒有與主公抗衡的實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來了。主公討伐他的日子已經過去,如今互換的地位,輪到他領軍討伐主公。”
“呂布野心不小,可我卻覺著他一定不是主公的對手。”許褚說道:“主公經營多年的豫州,又豈是他想拿去就可以隨意拿去的?”
“主公都沒有這樣的信心,仲康將軍可不要太過僥幸。”郭嘉對許褚說道:“最近這些日子,還得勞煩將軍跟我四處走動。我調撥不動的兵馬,只有將軍在我身旁,才會聽從號令。”
“其實主公只要下達一道軍令也就是了。”許褚說道:“原本就不是太復雜的事情,如今反倒弄的復雜了。”
“并不是主公不想那么做,只是那么做了有弊端。”郭嘉微微笑著,對許褚說道:“他派將軍與我一道,將軍只管跟著也就是了。”
“不知主公擔心的是什么弊端?”許褚追問了一句。
“主公認為有弊端的事情,當然不會毫無道理。”郭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給了許褚一個十分模糊的答案。
此后數日,許褚每天跟著郭嘉在城內走動,還時常去軍營里調動兵馬。
許褚手中有曹操給的軍令,軍營里的將軍們也知道他對曹操忠心耿耿,郭嘉調動兵馬,將軍們當然沒有二話。
郭嘉奉了曹操的命令,在許都調兵遣將做著布防,呂布率領徐州軍將士來到距柘城不過三十里的地方。
下令讓將士們停下,呂布向周瑜等人問道:“現在是繼續前進,還是掉轉方向離開?”
“楚侯何不讓將士們就地休整?”周瑜向呂布問了一句。
“就地休整?”呂布不解的問道:“公瑾要將士們就地休整,難不成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