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都已經去了,我只是擔心元直的安危。”呂布說道:“這里可是豫州,雖然以后必定屬于我們,如今卻還在曹操手中。無論做什么事情,都得謹慎一些才是。”
“元直臨走的時候,還托我向楚侯懇請一件事情。”周瑜臉上露出一抹遲疑,隨后說了一句。
“他有什么要求?”呂布問道。
“元直說了,跟隨楚侯出征,一路走來,他發現我軍斥候探查情況不準。”周瑜說道:“要是一直這樣下去,我軍或許會在斥候身上吃了不小的虧。”
呂布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里卻是十分贊同徐庶的說法。
他的大軍成建制時日相對于曹操和袁紹都是太短。
尤其是斥候,很多斥候探查情況,只是看個大概就跑回來復命,根本沒弄明白敵軍究竟怎樣部署,確實給他帶來不少困擾。
“既然元直提出來了,他一定有應對的辦法。”呂布向周瑜問道:“他有沒有說如何應對?”
周瑜回道:“回楚侯話,元直確實是說了應對的法子。他想懇請楚侯允準,建立一支新的斥候,由他統領,但凡行軍,都由他調撥斥候出去。經過調教的斥候,更容易把握敵軍軍情。”
“元直的意思應該不僅僅只是斥候。”呂布笑了一下:“這件事還是等他說回來再說。”
當天晚上,呂布率領大軍就地駐扎,到了第二天一早才繼續行軍。
數日之后,許都的曹操得知于禁等人兵敗,滿心懊惱的把麾下眾人召集到前堂。
環顧著坐在前堂的眾人,曹操對他們說道:“你們應該已經聽說了,呂布先是破了盧門亭,隨后又破了于禁等人的兵馬,正往許都挺進。在他們前面,我軍也就只剩下最后一道防線。要是再沒有任何應對的法子,我們早晚都會成為呂布的階下之囚。”
曹操話說的重,眾人卻沒有一個認為他是危言聳聽。
呂布如今的變化,早就在眾人之中傳開,曹操麾下很多官員甚至認為在與呂布的征戰中,曹操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主公。”郭嘉起身,對曹操說道:“呂布已經逼近許都,我軍設下的防線先后被他擊破。倘若再依靠防線抵擋,只怕會在他手里再遭重創。”
看著郭嘉,曹操眉頭緊緊的鎖著:“奉孝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先把在外面的將軍們都給召集回來。”郭嘉回道:“把所有兵馬都部署在許都以及周邊。呂布雖然召集了不少人馬,可相對于主公,他的根基卻還是太淺。我認為只要集中兵力,我們與呂布決戰,并不一定沒有勝算。”
曹操先是點了點頭,隨后看向其他人問道:“你們怎么認為?”
“奉孝說的確實是個法子。”賈詡捋著下巴上的胡須,對曹操說道:“呂布這次討伐主公,我認為他并沒有抱著必須把主公擊破的信念。他更想要的,應該是當今陛下。”
曹操麾下眾人還從來沒有哪個公然提出呂布想要的是劉協。
看著賈詡,曹操臉色凝重的問道:“文和怎么會認為他的目的是當今陛下?”
“自從主公當年迎陛下來到許都,很多豪雄雖然心中不服,卻也不敢和主公明目張膽的對抗。”賈詡說道:“陛下雖然手中沒有兵馬,幫襯主公的可是不少。呂布要是把他得了去,就可以替代主公向天下發號施令。依著呂布的性情,他必定會把陛下當成傀儡,成為他壯大勢力的助力。主公對此不得不防。”
“依著文和,我該怎么做才好?”曹操又問。
“主公可以多派人馬守住皇宮。”賈詡回道:“要是呂布沒能攻破許都倒也罷了,倘若他真的進了許都,那么多人馬也可以保護陛下。即便保護不了,還有最后一條路可走。”
曹操還沒回話,在場的人之中當即就有一個聲音沖著賈詡喝道:“賈文和,你莫非是慫恿主公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