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曹公!”伏完謙恭的跟在曹操身后,把他送到了大門口。
目送曹操走遠,他徹底的松了口氣,轉身回了家。
才進后院,幾個兒子就迎了上來。
伏德小聲問道:“父親,曹操都說了什么?他是不是發覺了哪里不對?”
“看起來不像。”伏完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我倒覺著他像是真的只是來和我說幾句閑話。”
“曹操詭詐,父親可不要被他給騙了。”伏德小聲提醒:“以后我們還是的小心著一些才是。”
“你說的沒錯。”伏完點頭,對幾個兒子說道:“在呂布攻進許都之前,你們都不要有任何表露。等到事態成熟了,我們再去辦事,成事的可能才會更大。”
伏完的五個兒子當即都應了。
曹操離開伏完住處,陪他來到這里的許褚問道:“主公有沒有發覺伏完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仲康難道發現了他和以往不同?”曹操向許褚反問了一句。
許褚搖頭:“我還真沒發現他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連仲康都沒發覺,我又怎么可能發現。”曹操說道:“自從我迎陛下來到許都,伏完不求升官,卻屢屢請求削官,可見此人膽小如鼠,生怕皇宮里做皇后的女兒給他惹來了麻煩。尤其是衣帶詔之后,有了董承的前車之鑒,他為人更是收斂。今天的表現,和以往也是沒有不同。”
曹操隨后又說了一句:“我只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提議要我請陛下冊封丞相。丞相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從董妃被我殺了,當今陛下對我是恨之入骨,我要是自己不提,無論什么時候,他也是不會提及。伏完倒是給我提了個醒,等到擊退呂布,此事立即成行。”
“呂布領軍來到許都,他在城外駐扎了好幾天,卻根本沒有出兵攻打的跡象。”許褚很是疑惑的對曹操說道:“說起來,呂布恨主公才是入骨,他應該是很不能立刻攻破許都才對,為什么偏偏又穩得住,等了這么些天毫無動靜?”
“奉孝等人都和我說過,如今的呂布早就不是當年我們了解的那個呂布。”提起呂布,曹操的臉色再次陰沉起來:“以往都是我出兵討伐他,沒想到,如今卻是被他反過來討伐了。當年我討伐他的時候,除了下邳一戰殺進徐州,后來的兩次,居然連碭山也是沒有過去。”
“主公不用懊惱,呂布這次被主公擊破之后,元氣必定大傷。”許褚說道:“到時主公再反過來討伐他,必定可以攻進徐州,拿下他的彭城。”
看了許褚一眼,曹操嘆了一聲說道:“呂布要是來到許都立刻著手攻城,我反倒會對擊破他多幾分信心。如今他按兵不動,反倒讓人心里沒底。”
“其實主公根本不用煩心。”許褚說道:“呂布所以沒有動作,應該是他對攻破許都沒有信心。要是認為可以攻破許都,他才不會在城外按兵不動。他來到許都之前,主公早就做好了部署,城內城外都是我們的兵馬,即便呂布真的進了城,他又有幾條命可以殺的出去?”
許褚跟隨曹操已經不少幾年,他從來也不是個擅長溜須拍馬的,每每說話都是實情,聽了他的話后,曹操心情更是寬松了幾分。
“以往我只當仲康武勇過人,卻沒想到,思慮事情也是如此精辟。”曹操說道:“經仲康這么一說,我也覺著呂布并沒有破城的把握。看來也是我們最近多慮了。”
“城外我軍已經把他們的退路斷絕,許都也是守的如同鐵桶一樣。”許褚說道:“反正我是沒有想到呂布能找到破城的時機,主公最近因為他煩心,確實是多余。”
曹操點了點頭:“罷了,不再多想,仲康陪我再去城頭上看一看。”
來到城頭,曹操看見郭嘉和荀攸正并肩站在那里眺望著城外的徐州大軍。
他招呼了一聲倆人:“奉孝、公達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