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在城外操練解煩兵和陷陣營,選擇的地方是在軍營正中。
從許都城墻往外觀望,根本看不到軍營里正操練著什么。
駐扎在許都城外等待著徐州軍露出破綻的曹軍,由于所占區域的地勢不高,更不可能看到呂布在軍營里操練著什么。
自從呂布讓傘兵演練過從高處跳落,解煩兵和陷陣營的將士們果真是老實了不少。
雖然骨子里還是不太看得起傘兵,可每天聽著傘兵講解如何跳傘,卻要比以往專注了許多。
許都城墻上,看不見呂布軍營里究竟在搞什么的曹操,此時心情是非常的煩悶。
兩軍交戰,真的廝殺起來倒也痛快。
怕就怕有一方明明已經具備了作戰的條件,卻偏偏在那里穩著。
尤其是穩著的一方還是進攻的那一側,更是讓城里的守軍焦躁的很。
“主公,今天呂布應該不會進攻。”郭嘉來到曹操身后,開口勸道:“還是先回去歇著,倘若呂布真的起兵來打,我再派人告知主公。”
“奉孝覺著呂布在干什么?”曹操說道:“他來到這里已經半個月有余,到現在也沒發起過一次進攻。我就不信,他軍中的糧草可以支撐太久。”
“主公既然知道呂布軍中糧草不可能支撐太久,擔心他又做什么?”郭嘉說道:“呂布不打,主公恰好落個逍遙。難不成主公還巴望著他來打?”
“當然不是希望他來打,可他既然來了,早晚是要進攻。”曹操說道:“像這樣懸著吊著,確實讓人難受的很。”
“他喜歡這樣,那就讓他這樣好了。”郭嘉對曹操說道:“天色不早,眼看黃昏也快過去,主公還是先回府中休息。此時耗了太多心力,等到呂布真的進攻許都,主公可就不一定有精力在城頭指揮將士們御敵。”
“大軍圍城,我哪有心思回去歇著。”曹操說道:“當年我圍困下邳,如今反過來,呂布圍困許都。可見這個世道,誰要是強了,并不一定一直都是強盛下去。”
“呂布只不過是到了許都城外而已,他的兵馬沒有主公多,他手下謀士沒有主公多,猛將也是沒有主公多。”郭嘉說道:“呂布唯一可以自傲的,也就只有他的空軍。然而我們有踏弩和霹靂車,還能怕了他的空軍不成?”
郭嘉這么一開解,曹操的心情卻是好了不少。
他點了點頭,對郭嘉說道:“知我者奉孝,果真還是奉孝最明白我的心思。”
“主公要是不覺得怎樣煩躁,還請先下城墻。”郭嘉再次催促曹操離開。
曹操對郭嘉說道:“這里有奉孝,我也是放心。最近這些日子一直觀望著呂布,也確實是有些倦乏了。我先回去,倘若呂布起兵攻城,即刻派人告知。”
“主公放心。”郭嘉說道:“我絕對不會眼看著呂布攻城,還找不到應對的法子。”
點了點頭,曹操招呼許褚:“仲康,我們走!”
許褚陪著曹操下了城墻,負責城墻巡防的李典來到郭嘉身旁。
看著曹操離去,李典向郭嘉問道:“奉孝為什么非要主公離開?”
“主公留在這里,明面上說是可以讓將士們更有士氣。”郭嘉說道:“可實際上,他在城頭上,反倒讓人不太放心。”
李典點頭回道:“奉孝可算是說到點子上了,主公在這里的時候,我連半點也是不敢懈怠,生怕他出了任何紕漏。”
“呂布來到許都已經半個多月,無論他在做什么準備,應該也都差不多了。”郭嘉說道:“最近幾天,他很可能會對許都發起進攻。”
看著郭嘉,李典問道:“奉孝認為呂布會如何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