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著說道:“我不僅要陛下,連同許昌也要。”
自從追隨呂布,孫策對他早就有了很深的了解。
既要皇帝也要許昌,確實是如今這位楚王的性情。
趙云等人出了許昌城,往彭城方向進發。
曹操在棄守許昌的時候,還真留下了不少探子。
那些探子零散的分布在許昌城外隱蔽的地方,最近發生的一切都沒能避開他們的耳目。
發現趙云等人離開,曹操留下的探子們嗅到了一些非同尋常的味道。
嗅覺靈敏的他們,當即判斷出是呂布送劉協出城,要把他送回彭城去了。
做出判斷,探子們不敢耽擱,立刻前去向曹操稟報。
除了曹操留下的探子,顏良和文丑領軍離開之前,確實也曾在這里安排了不少眼線。
很多河北眼線在尋找藏身地的時候,和曹操留下的探子撞在了一起。
由于他們在明處,而曹操留下的人在暗處,那些運氣不好撞上了的河北眼線,很快被清理干凈。
即便這樣,還是有不少河北的眼線存留下來。
曹操和袁紹手下的探子都犯了同樣的錯誤,他們并沒有在意先一步離去的趙云等人,而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程普和韓當的那支隊伍上。
說起來也怪不得他們,畢竟程普與韓當率領的那支隊伍護送的鑾駕實在是太扎眼。
顏良和文丑率領河北大軍前去討伐曹操。
他們走了一天,不過離開許昌數十里。
當天晚上,大軍駐扎下來。
顏良眺望著許昌方向,臉色不是十分好看。
文丑來到他身旁,向他問了一句:“怎么?是不是哪里不妥?”
“我總覺著有些古怪。”顏良說道:“曹操舍棄許都,呂布既有心追擊,為什么沒有派出一兵一卒,反倒要等我們來了,他才提起追擊?”
同樣覺著不太對勁,文丑也皺起眉頭:“即使你不說,我也覺得哪里不對,可又說不上來究竟什么地方出了紕漏。”
看向文丑,顏良沉吟片刻問道:“你覺著呂布會不會趁著我們離開,把皇帝給暗中送走?”
“不是沒有可能。”文丑回道:“好在我們在許都城外留下了眼線,要是他真的那么做了,我們也能很快得到消息。護送皇帝,并不會走的太快,要是真的那樣,到時候我們派出騎兵追趕,也不是沒可能追上。”
“一旦追趕上去,主公和呂布之間的盟約多半是要解除了。”顏良問道:“你覺著這樣做真的穩妥?”
“主公要的本來就是皇帝。”文丑回道:“他也沒有吩咐我們不能和呂布反目,既然主公沒說,我們還擔心那些做什么?”
顏良點了點頭,文丑說的這些,徹底的打消了他的顧慮。
“天色不早,還是早些歇著。”文丑對顏良說道:“明天一早,我倆還要決定如何行軍。”
“本以為許都這里的事情不會太繁雜。”顏良說道:“沒想到,我倆如今居然落了個進退兩難的境地。”
“誰說不是。”提起眼下的局面,文丑也是懊惱的很:“向前推進太多,雖然有利于追擊曹操,卻不知道呂布會暗中搞些什么。放緩進程倒是可以提防呂布,曹操卻會借著機會做好部署,一旦真的同他交戰,我軍必定吃虧不少。無論你是進還是退,對我們來說都沒什么好處。早先在一旁觀望不曾參與,到如今陷入尷尬局面的反倒是我們。”
顏良臉色凝重的點頭,對文丑說道:“夜色深沉,我倆也不要在這里說話,早些歇著。有什么事情,等到明天一早再說不遲。”
與顏良一道往軍營縱深處走著,文丑回頭向許昌方向望了一眼:“不知為什么,我總覺著好似上了呂布的當……”
“他要是真做了什么,這會應該已經有消息傳來。”有著同樣的感覺,顏良卻開解文丑:“或許原本就沒有什么,只是你我想的太多罷了。”
“希望只是我倆想的太多。”感覺還是不太對勁,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文丑也只好應了一句。
到了離他們營帳不遠,倆人向對方告了個退,各自返回自己的帳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