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然過去。
顏良、文丑整夜都沒被他們所擔心的消息驚擾。
第二天一早,倆人起身后,還是沒有斥候送來有關許都的消息。
坐在一團烹煮著粟米飯的篝火旁,顏良對文丑說道:“整夜無事,到現在也沒見許都送來消息,我覺著應該不會有什么變故了。”
“看來確實是這樣。”文丑回道:“要是呂布有所行動,早就應該有消息送來。到現在也沒得到消息,應該是沒什么變故。”
“可能真的是我倆過于擔心了。”顏良點頭:“或許呂布根本沒有其他打算,只是我倆擔憂他會做出不利于主公的事情,才會處處提防。”
“我也覺得就是這樣。”文丑回道:“看來他多半是真的想等我們討伐曹操。到如今沒有動作,無非是給我們一些誠意罷了。”
有著同樣認知的顏良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篝火上的飯已經烹煮熟了,彌漫著濃郁的飯香。
旁邊的衛士為顏良和文丑盛了飯,遞到倆人手中。
端著粟米飯,顏良和文丑正要吃,一騎快馬沖進了軍營。
“將軍在哪里?”沖進軍營,馬背上的騎士扯著嗓門大聲嚷嚷著。
立刻有人上前牽住他胯下戰馬的韁繩,把顏良和文丑的方位告訴了他。
得到顏良和文丑的方位,騎士跳下馬背飛快的跑了過來。
“慌慌張張嚷嚷什么?”文丑沖他狠狠的瞪了一眼。
被他訓的低下了頭,騎士戰戰兢兢的回道:“啟稟兩位將軍,呂布昨晚令人護送皇帝離開許都,可能是往彭城去了。”
剛才還在猜測呂布應該沒有做什么,這會居然就得到了他來令人護送皇帝離開的消息,顏良和文丑吃了一驚,倆人幾乎同時站起。
顏良一把揪住了騎士的領口,怒目圓睜向他問道:“你說什么?”
“呂布令人護送皇帝離開許都,應該是往彭城去了。”回話的時候,騎士渾身都在哆嗦著。
從顏良和文丑的反應,他能看出兩位將軍此時是滿腔的怒火。
報訊的騎士毫不懷疑,只要他說錯半句,立刻就會被顏良和文丑活活撕了。
“什么時候的事?”揪著騎士的領口,顏良追問。
“昨天深夜。”騎士回道:“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我們發現的時候,呂布手下的人馬已經護送皇帝的鑾駕出城了。”
“怎么到現在才來稟報?”顏良一把給騎士搡在地上坐著,怒目瞪著他問道。
“發現呂布送人出城,我們不敢耽擱,趕緊前來送信。”騎士回道:“可是半道遭遇了曹操手下的斥候,與他們廝殺了一場,兄弟們全都走散了,能夠此時趕來,也是兄弟們拼死護著才有的結果。”
聽說他們半道遭遇了曹操手下的斥候,顏良和文丑彼此看了一眼,倆人的臉色比剛才更加難看。
“我帶人去追。”文丑對顏良說道:“將士們就仰仗你了。”
“放心。”深知必須有一位能鎮得住的人前去追趕,才可能把皇帝給搶回來,顏良提醒文丑:“路上一定小心!”
文丑拱手說道:“你也放心,我這次過去,倒想看看誰敢阻攔?”
顏良的目光又落到報訊的騎士臉上:“呂布派了多少人馬護送皇帝?”
騎士回道:“少說也有三五千人。”
“人數不少。”顏良對文丑說道:“算上曹操那邊可能派去攔阻的人馬,你至少要帶兩萬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