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你這個心肌梗塞有些年頭了吧,這些年一直用速效救心丸?”蘇北辰道。
“對,我一直用這個。”病人點點頭。
“以后不要在用那個藥了,只能緩解,并不能根治,而且你身體已經產生了抗藥性,效果也會越來越差的,我給你開個方子,回去以后連服三個月,保證你藥到病除,以后就丟掉藥罐子了。”
說完這番話,蘇北辰寫下一張方子,給那位病人遞了上去。
“謝謝,謝謝蘇醫生了。”病人連連道謝,然后拿著方子去抓藥去了。
“你,你怎么會我們家傳的三花針法?”王學安現在還沒有從震動之中回過神來。
他王家的三花針法是從不外傳的絕技,除非是嫡系男孩,不然的話絕對不會傳這門針法的,也因為他們只傳嫡系且只傳男人,所以在一次動蕩中這門針法有一式失傳,便是蘇北辰剛才說的那處缺陷。
蘇北辰淡淡的說:“我的醫術是我外公傳給我的,而我外公家的先祖跟你們王家的先祖曾是故交,你家傳的三花針法,其實是我祖上傳給你先祖的,在那動蕩的年代,你王家幾經興衰,所傳下來的針法已經殘缺不全,但是我外公家的醫術,卻是完整的傳了下來。”
蘇北辰的話,就像是驚雷一樣在王學安的耳邊響起。
他怎么都想不到,原來家傳絕學竟然是別人傳過來的,于是顫聲道:“不可能,我家祖上有故交也是位神醫,但是那神醫姓邱,你,你外公姓什么?”
“我外公姓邱,我的醫術,是得自我外公的。”蘇北辰淡淡的說。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王學安神色震動,他喃喃的重復著這幾句,突然他雙手一揖,對著蘇北辰深深的拜了下去:“前輩。”
圍觀的人無不震動,王學安針王的名聲響徹京城,雖然他不在京兵區部院任御醫,但是像終南海那種地方他也是經常去的,因為他的針法和醫術著實不凡。
可是現在他竟然向一個年輕人低頭,而且還甘心叫對方前輩,這讓人們無比震動,難道蘇北辰的醫術,真的達到了起死生的境界?要不然為什么王學安能親口叫蘇北辰前輩?
“前輩兩個字不敢當,按年齡和資質,我都是后輩,以后在醫術上,我要多多向王老請教才是。”蘇北辰還了一禮道。
“不敢當,不敢當,嚴格說起來,我家傳的醫術是出自你的先祖,我叫你一聲前輩也是理所應當,理不可廢。”王學安搖搖頭道。
“你年長于我,行醫經驗也多于多,既然禮不可廢,那我以后和你以平輩論交,我叫你一聲師兄,這樣總行了吧。”蘇北辰笑道。
“那,好吧,今天我們幾個人膽敢上前來挑戰高人之后,真的是班門弄斧,做師兄的慚愧之極,蘇師弟,你的百草堂,以后就是京城的第四大診堂,我先回去,你我師兄弟改日在敘。”
王學安說著一拱手,然后帶著他們回春堂的弟子全部退下,現場只留下了劉華明和沙寶鎮兩個人。
兩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們沒有料到會發生這種事,王學安成名的針法竟然是來自蘇北辰的先祖,幾個人商量好來給蘇北辰施壓的,沒有想到會是這么一場結果。
現在已經比了兩場,劉華明那一場算是已經輸了,王學安也敗了一陣,三局兩勝,其實他跟沙寶鎮的那一局,比不比都是一樣的。
一來輸贏已成定局,二來沙寶鎮看出了些端倪,要是跟蘇北辰比,他也未必有勝算。
因為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醫術果然高明,如果執意比了,他湯藥王的名頭恐怕就會被蘇北辰壓下去一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