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余玲的這句話,余銘文明顯的被噎了一下。
就算放眼全國,他也是有名的神醫,哪怕是當地的室長都要給他留幾分薄面。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剛來京城竟然受到這種待遇,這種極大的反差,讓他心里感覺到非常的不舒服。
就在他這么想的同時,這個人已經忘了,這里是京城,不是他老家。
“走,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兒,我看有多大能耐治好病,這個病情況比較復雜,我看你連病因都找不到。有你們找我的時候。”
余銘文大怒,他一拂衣袖就要離開。
“失魂癥而已,很復雜嗎?”蘇北辰淡淡的說。
余銘文心里微微的一怔,停下了腳步。
他已經看出來了薛幼薇的情況,確實是屬于失魂癥的情況,這種癥狀不是普通的醫藥所能治的,要用上一點特殊的手法。
所謂的特殊手法,無非就是民間一些喊魂叫魂的方法,恰好余銘文懂一點。
但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料定這個年輕人,頂多能給病人診斷出受到驚嚇的結果,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一言就說到了病癥的關鍵所在。
“你竟然能看到這姑娘是失魂癥,不錯,有點資質,但是看出來歸看出來,并不是一定能治好。”
他斷定蘇北辰是一位醫道高手,到了他這種境界,普通的醫學高手已經勾不起他爭強好勝的情緒了,就像是一個武林高手一樣,太寂寞了。
陡然見到一個境界能和自己匹敵的高手,他登時來了興趣。
“我既然能看出來病癥所在,就一定能治好。”蘇北辰淡淡的說。
“哈哈,你倒是說說用什么治?針灸?藥石?我不妨直說:這姑娘的情況非一般的情況可比,要用點特殊手段才行。”余銘文冷笑道。
“你所說的特殊手段,無非是喊魂叫魂,殺雞血引,這些手段稀松平常,就算是農村尋常的老太太們都會,這也算是特殊手段?”蘇北辰淡淡的說。
余銘文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蘇北辰說的不錯,他所謂的特殊手段就是農村的那些喊魂的手法。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如果小孩白天受到驚嚇,晚上睡覺驚哭時,便以為小孩的魂魄被驚走。
于是舉行豎筷叫魂儀式,由家中年長婦女,就是孩子的祖母或母親向灶神供香燃紙、磕頭禱告,求灶神保佑,然后取出一只碗放在灶臺上。
這只碗里盛半碗清水,再取三支筷子并攏,放在碗中垂直豎立,一面口中呼喚小孩的魂魄回來,一面從碗中抓水從上而下澆注筷子。
當筷子在碗中穩立不動時,便以為小孩的魂魄已喚回,即捧碗走到小孩額頭,在其頭上轉幾圈,取出筷子放于小孩的枕頭旁。
在民間,只要按照這個流程去做,孩子便可以安穩地睡覺。
其實不管是叫魂,還是以雞血引魂,都是屬于古代祝由科的一些皮毛而已。
遠古時期的祝由神術,傳到現在,也只剩下這一些皮毛了,這不得不說是國人的悲哀。
“除了這些,難道你還有其他的好辦法?”余銘文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