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而知天命,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今天請你們到場,就是想做個見證的,我把手里的大權交給年輕一輩,有些不放心啊,以后他們還需要各位多多照應著點。”江義宏淡淡的說。
“江老客氣了,江家人才輩出,不管交給誰,都能讓人放心。”一名股東笑道。
“江老,宣布吧。”有人說。
“雁秋,你過來。”江義宏向一邊的江雁秋道。
江雁秋一言不,她捧著自己母親的靈位,走到了江義宏的跟前,她神色如常,看不出一絲波瀾。
“這是我的孫女,江雁秋,她是一名私生女。”
江義宏的話一出,人群中嗡的一聲議論紛紛,江家大部分的人都看向一邊的江父。
其實江雁秋的身份,江家內部大多數的人都知道,當年江雁秋母親去世,獨自來京投靠江家,但是被江家掃地出門。
因為江家是書香門弟,江義宏也是那種思想守舊的人,所以當初,江雁秋來江家的時候受盡了冷嘲熱諷。
“江老,這孩子是當年那小姑娘吧,都這么大了。”一邊一名年紀大一點的股東吃驚的問。
“不錯,這就是我的孫女。”江義宏點點頭。
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一變,當初江家私生女的事情在京城圈子里造成的轟動不小,所以江雁秋的身份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
只是當初江義宏死都不肯承認她的身份,今天卻是聲稱這是他的孫女,難道,江義宏今天要為她母女正名?
“雁秋,當年因為我思想守舊,所以這些年讓你受苦了,你骨子里淌的是我江家的血,今天,我向你道歉,也向你母親道歉。”
江義宏說著向江雁秋深深的一躬身。
江雁秋神色如常,坦然的受了他這一躬。
江義宏繼續說道:“你母親是我江家的媳婦,雖然不在,但是靈位也該安放在江家的靈堂,付文,當初雖然我極力反對,但歸根結底,還是你性子懦弱,敢做不敢當。”
“今天,我們父子就親手把雁秋的母親,放在江家靈堂吧。”
說完,江義宏站直了身子,接過了江雁秋手中的靈位。
“爸……”江父眼中噙著淚,從一邊拿過江雁秋母親的骨灰,輕輕的撫摸著。
骨灰盒照片上那個清麗的女人,似乎正對著他微笑,當年與她在一起的一幕幕,仿佛又出現在他眼。
“雁秋,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母親,我也對不起你。”江父不顧形像的,放聲痛哭。
“現再說這些,有用嗎?當初,我母親生病,奄奄一息的時候,你在哪里?當初,我孤苦無依,來江家找親人的時候,你又在哪里?”江雁秋嘴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的淚流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用……”江父重復著這幾句話,砰的跪倒在地上,抱著自己女人的骨灰放聲痛哭。
“現在,你承認她是你女人了?”江雁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質問道。
“是,她是我女人,她是我的妻子。”江父大聲吼道:“我親手把她放入我江家的靈堂,在過幾十年,我死后,我的骨灰也要跟她放在一起。”
“你說什么?她是你妻子,那我算什么?老娘嫁到你江家幾十年,安份守已,為你生養了兒子,她是你妻子?那老娘算什么?今天你想安放這賤人到靈堂,要先問問我同不同意,我才是江家的正牌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