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朱八妹用在了別的地方。
葉瑜然只是看了一眼用布條子纏上去的手鐲,就知道是怎么是回事了。
纏得那么粗糙,就是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什么東西能夠讓朱八妹這么用心,自然是那個銀手鐲了。
她真的有些不忍心告訴朱八妹:“那是假的,鍍銀的,也就哄哄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
偏偏,朱八妹就是那個被“哄”的人。
葉瑜然一邊在心里,罵了那個該死的,哄了朱八妹的男人,詛咒他的祖宗十八代;一邊將朱八妹手里的布條子拿了過來:“這是上次買的剩的吧?”
這些布條子可不是普通的棉布,應該是之前原主為了哄朱八妹高興,特地從鎮上的布莊買的“添頭”。
雖然朱家村很多女人都會自己做粗麻,但這種粗麻穿在身上并不舒服,只有干活的時候才會套在最外面,防止磨壞里面的細麻布。
細麻布十六文一尺,差一點的棉布二十六文,可是一個雞蛋不過兩文錢,可以想見,在這個生產力低下的時代,這布有多貴了。
就算是這布頭子,那也是能夠賣的,用來做荷包、頭花,都是不錯的選擇。
朱八妹手里的這包布頭子,也花了一文錢,才買回來。
原主會舍得花這一文錢,自然是為了教朱八妹認布匹,打繩結,為以后做準備。至于刺繡,原主不是不想教,關鍵是家里沒錢,實在買不起刺繡用的東西,就光那繡線,想要買起了,都能做一身上好的衣服了。
“嗯。”朱八妹應了一聲,其實她也有點緊張,畢竟這是她第一次跟她娘正兒八經地撒謊,還是這么大的事情。
葉瑜然拿著布條,細細打量著朱八妹的五官,發現朱八妹雖然年紀還小,但跟村里的那些女娃子相比,她被養得有些嬌氣,五官也完美地繼承了原主的容貌,多少有些姿色在里面。
也難怪她還小,就已經開始有人打朱八妹的主意了。
“娘,你怎么這樣看我?”朱八妹心慌。
難道,娘看出來了?
不可能,她藏得那么嚴實,連里面的七哥都不知道,娘怎么會不知道?
“突然發現,其實我們八妹長得還挺漂亮的。”
朱八妹臉一紅:“娘,你怎么說這種話?”
“我說這種話怎么了?娘說的是實話。”葉瑜然說道,“娘以前天天忙,都沒好好陪你說說話,說是教你打結繩,也沒好好教到哪里去。趁著現在休息,娘給你做幾個漂亮的手繩,肯定比你手上的還要漂亮。”
葉瑜然當然不會什么復雜的結繩,但是當年讀書的時候,編手鏈在學生間特別流行,她也跟了一回潮流,玩了一段時間。
手鏈的幾種簡單編法,她還是知道的。
“娘,你還會這種東西?”朱八妹有些驚訝,因為她之前從來沒有聽她娘提到過。
葉瑜然問道:“我先教你編一種簡單的,編手鏈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嗎?”
朱八妹搖頭:“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