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瑜然確定了沒什么大事,就點名讓大寶、二寶背了起來。
以前還想逃的大寶、二寶,這回背得特別有精神,恨不得將所有東西都塞進奶奶的耳朵里,讓奶奶好好夸一夸。
不過離開三天,葉瑜然當然知道大寶、二寶之前學到了哪里,聽到他們沒有落下功課,心里自然高興,毫不吝嗇地夸了幾句。
大寶、二寶的下巴頓時抬得高高的,就跟開屏了孔雀似的,驕傲得不行。
檢查完兩個孫子,葉瑜然又把幾個兒子、兒媳婦給“檢查”了一遍,除了才跟她從林家回來的一行人。
檢查的結果嘛,自然一半如意,一半不如意。
對于如意的,葉瑜然夸;對于不如意的,葉瑜然罵。
平時怕葉瑜然罵怕得要死的眾人,盼了幾天終于盼回一場“罵”之后,那感覺叫一個“酸爽”——既痛苦又暢快,怎么破?
葉瑜然:賤皮子,不罵幾句還不爽了,抖M是不是?
葉瑜然一出一時,完全沒有什么,不過對于在朱家院子生活的眾人還是察覺到了不同——娘不在的時候,朱家院子是死的;娘回來了,朱家院子就活了。
柳氏、劉氏再不服氣,也不得不承認:只要娘回來了,做什么都有了底氣。
李氏抱著雙胞胎兒子,開開心心地跑到葉瑜然房里,找她聊天,順便跟她八卦八卦這幾天村里發生的“大事”。
“娘,你不知道,隔壁的大嘴巴差點讓永寧叔給休了。”
“嗯?”葉瑜然還真不知道。
一般來說,都當奶奶的人了,哪里還會發生這種事情?
“哎喲,這事可搞笑了,娘這幾天不是不在嘛,可大嘴巴不知道啊,所以她就跑去捉奸,非說永寧叔跟娘有一腿,氣得永寧叔又跟她打了一架。”
葉瑜然:“……”我都不在,怎么還有我的事?
李氏跟她描述了那一天,捉奸有多么熱鬧,幾乎半村子的人都出動了。
“猛然推開門一看,娘,你知道屋里是誰嗎?”
葉瑜然問道:“是誰?”
“永寧叔啊,就他一個人。前幾天他不是才剛跟大嘴巴打了一架嗎?賭氣,過年都沒回家,一直住在外面。剛好過年那天娘不在家,大嘴巴見團圓飯你都不在,就懷疑上了娘,帶人捉奸去了。”
葉瑜然:“……”被人潑這種臟水,還真是讓人不痛快!
“最搞笑的是什么,娘你知道嗎?當時爹也在,大嘴巴還質問爹,是不是他把你藏起來了,要不然怎么她找不到你。”李氏一陣悶笑,“當時爹的那表情,簡直無言以對,直接罵她是個瘋婆子,腦子有病。”
葉瑜然:可不就是有病,整天盯著她,卻不知道她那天帶著林氏幾個去了林家村,連牛車都借了,知道的人肯定不少,就她不知道。
偏偏,大嘴巴還真是不知道。
她之前因為在大家面前說葉瑜然的壞話,還跟永寧叔打了一架,全村的人都記住她了。當時在場的人,生怕葉瑜然將“說壞話”這件事情記在她們頭上,在那之后都躲著大嘴巴。
所以大年三十那天,葉瑜然借了牛車,帶著兒媳婦去林家村的事情,根本沒有任何人透口風給大嘴巴。
大嘴巴一時不覺,不知道葉瑜然上哪里去了,也不知道腦子哪根筋犯了抽,一下子將葉瑜然的“失蹤”和永寧叔的“離家出走”聯系在了一起,于是就有了這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