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瑜然一出來,朱大、朱二幾兄弟也跟著跑了出來,他們冷得一個激靈,攏著袖子跟在自家娘身后。
大嘴巴一看到她,就破口大罵,罵她不要臉,勾引別人男人,慫恿人家休妻。見別人日子好過心里就不舒服,非要跑到別人家去挑事。
葉瑜然完全不想說話,翻了一個白眼沖上去,拎著棍子就沖著她的臉一陣亂舞。
大嘴巴嚇得閉上了咒罵,一陣大叫:“哎喲我的媽呀,救命啊!救命!老虔婆打人了,老虔婆要人命了……”
一邊叫一邊后退,被地上的石頭一絆,一跤摔到了地上。
葉瑜然的棍子也跟著,矗在了她的額頭上:“再胡說八道,打爛你的頭。”
大嘴巴心頭一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鬼哭狼嚎的那種。
雖然兩家住得有距離,但這么大的聲音,永寧叔還是聽到了。何況大嘴巴出門的時候,還跟他吵了一架,嘴里嚷著要誰好看來著。
他跟了過來,望著人家被弄壞的門,再一看一屁股坐到地上的大嘴巴,羞愧難當。
“大嘴巴,你還要不要臉了?沒事跑到人家家里鬧什么?你給我起來,回去。”他扯著大嘴巴,趕緊想要將人拉走。
“我不走,我走什么走?就是這個老虔婆勾了你的心思,你才想休我的,打死我也不走。你們那一家子怎么想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不就是見著老虔婆開始發家,眼饞人家的東西,嫌我礙事,想要把我弄死,好給人家挪位置嗎?”大嘴巴那張嘴完全不饒人,把永寧叔罵了一頓。
直罵他不要臉,就是瞧著人家的日子好過了,想要人家家里的東西。
等到她看到婆婆、兒子、兒媳婦的身影,繼而又把他們臭罵了一頓,就好像全世界所有人對不起她似的。
永寧叔娘、兒子、兒媳婦臉色難看。
“娘,你能別鬧騰了嗎?”尤其是兒子朱樂生,面色鐵青,“在自己家鬧就算了,還跑別人家來鬧,丟不丟人?”
“你居然嫌我丟人?!”大嘴巴一臉震驚,“你爹要休我,你們連個屁都不放,現在我要找老虔婆算賬了,你們卻一個個站出來替她說話了?!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生的?朱樂生,你這個畜生,你不是人,你這個殺千刀的,白眼狼了啊,我生你還不如生一個胎盤……”
朱樂生再被他娘罵得麻木,那以前也是在自己家院子里罵,但這回是當著人家外人罵的,他難堪至極,盯著他娘氣得整個人發抖:“娘,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了?我怎么過分了?過分的到底是我,還是你?你還是我兒子呢,胳膊還往外拐,果然不愧是老朱家的種,跟你爹是一個德性。那個老虔婆到底干了什么臟人眼的事情,勾搭住你爹就算了,怎么連你也被人家一團狗屎糊住了眼睛,連你親娘是誰也不知道了?”大嘴巴越罵越狠,越罵越難聽。
朱樂生本來還想管,聽他娘罵成了這個樣子,氣得轉頭就走:“我不管你了,你愛咋的咋的。”
才在朱家院子沒呆上多久,就氣呼呼地沖出了院子。
他婆娘怕他出事,趕緊跟上:“樂生,樂生……”
“你啊……”永寧娘望著大嘴巴,失望不已,“你就作吧,總有一天夠你后悔的。”
也不想管了,走人。
她的寶貝兒子都跑了,自己又那么一把年紀了,隨便他們鬧騰吧。反正兒子、兒媳婦都不怕丟人,她一腳踏進棺材的人還怕什么?
反正兩腳一蹬,什么也不知道了。
“走走走,你們都走。你們這群殺千刀的,被我說中了心思了吧?一個個做賊心虛,跑得比鬼還快……”大嘴巴見真沒人幫自己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又嚎,恨不得將這輩子的委屈給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