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交由皇帝裁決,小事巡按御史當即就可以處理,權事頗重。
但因為當朝皇帝年輕,皇權旁落,巡按御史的權利也成了“擺設”,早就被尚書省六部“把控”,也就沒了什么實質性的內容。
葉瑜然對這一些并不是很清楚,但也多少知道當朝巡按御史一直比較“尷尬”的位置。
岑先生的臉上也露出了訕訕的表情,說道:“他就是被擠兌出來的。”
葉瑜然:“……”
恐怕不是只擠兌,而是被“發配”吧?
不過這件事情,更加深化了葉瑜然的某種認知——她對于當今了解得實在太少了,不利于她做判斷。
所幸也不需要葉瑜然追問,岑先生便隱晦地點出了他朋友就是因為“上奏”當朝太后親侄強搶民女,剛好又撞上太后要過六十大壽,惹得太后不高興,才被人有眼色的“擠”出了京城。
“于我那朋友來說,這到也不失為一件好事情,畢竟當今馬上就要大婚了,接下來就是親政,到時候他一個小人物擠在里面,怕是也不好處理。”
葉瑜然一聽就懂,自古天家皇權之爭,無不伴隨著流血事件。
歷史是靠勝利者書寫,而除了失敗者,其中必然還有一些被“犧牲”的小人物。
這個時候離開政治漩渦,確實也不能算是壞事。
“太后要過六十大壽,那這‘祥瑞’就是為太皇選的了?”葉瑜然抓住了重點。
岑先生沒敢咬死,他道:“到底怎么回事,就不太清楚了,大家每年都會為太后準備壽禮,今年會不會不一樣一點,誰也講不清楚。太后的壽誕是后半年的八月中秋,現在才開春,就這么早有人開始準備了,我也猜不出來到底是哪方人馬。”
葉瑜然的心情也跟著沉了下來。
岑先生所知道的訊息也不是很多,他對京城各大勢力并不敏感,而他的那位朋友也不見得是有“眼光”之人,否則也不會被“擠”出來了。
目前為止,他所講的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比較浮于表面的東西。
“那你對京城的皇親貴族、各大家族,有所了解嗎?”葉瑜然問道。
岑先生搖了頭:“我要知道,也不會在這里了。朱大娘,我也不瞞你,當年我參加舉子試的時候,就是因為沒眼力勁,得罪了權貴,所以才被擼了下來。”
“你要再問我別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說了這么多,岑先生隱隱有些后悔。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些話他頂多跟那位朋友說說,連他娘、他娘子都沒說過,卻沒想到會對朱大娘說出來。
朱大娘身上怎么一種神奇的魔力,跟她坐在一起,居然會有一種“相談甚歡”的感覺,不知不覺間,該不不該說的,也都說了出來。
他有些無奈,只能反復跟朱大娘強調——這些話從他嘴里出來,進了她的耳朵,就不能再外傳了。
雖然天高皇帝遠,但真的要有人想抓住“小辮子”弄他們,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他只是小人物,不想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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