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雁很清楚,她與朱三壯的事情能不能成,全看這份“交易”能不能成。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葉瑜然心里亮堂,對對方打的什么主意,一清二楚,她裝著為難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劉老太,你要不提這事,我還真不好意思跟你說,既然你說了,那我也就不滿你了。”
仗著對方不識數,葉瑜然正大光明的算了算朱家村有多少戶人家,再加上她自己家的親戚,各村的里正、族長及人情,完全不是個小數字。
然而變數字還只是戶數,每家要分多少紅薯苗,她就得提前準備多少顆紅薯苗。
可她家也是第一年種,哪里有那么大的量,于是先來后道,一批一批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就是這樣,也有些勉強,若是種植的過程中出現了誤差,或者損失,每個人手里到底能夠分到多少,她也不知道。
“這冬紅薯與其說是冬紅薯,不如說是早冬或者秋紅薯,這東西就是天熱的時候長的,要種得晚了就不長了。”
“我現在最大的麻煩就是這個,一次出不了那么多苗苗,這要分批出,肯定有先有后。”
“這落到后面的就麻煩了,生長時間不夠,紅薯能不能長好不要緊,就怕到時候連紅薯都不結,就麻煩了。”
……
似乎已經預見了大家白忙活了一場,整個朱家被指著鼻子罵的場景。
劉老太會賣慘,博同情,葉瑜然也會。
她賣的是過去的“慘”,用當年的饑荒說話,似乎葉瑜然不答應,他們劉家就會再次遭遇那樣的慘狀似的。
葉瑜然賣的慘是“未來”,如果誰都將這種事情怪罪到他們朱家的話,逼著他們朱家答應,要是未來有得收獲還好,但要是所有人都“白忙活一場”,朱家的下場只會比“饑荒”更慘。
因為饑荒,那是沒辦法,所有人都這樣;但“白忙活一場”卻是朱家害的。
沒得這事大家都安安穩穩的,不患寡而患不均;有了這事,所有的錯就是朱家的了。
“我現在愁得連覺都睡不好,天天到地頭上去看,扒著家里的紅薯數。”葉瑜然一副腸子都悔青了的樣子,說道,“本來我們家收點紅薯,這是好事情吧?結果這么一弄,反到弄得我們家里外不是人。有的時候我脾氣也上來了,恨不得拿著刀子跟人拼命。”
“老娘愿意給誰就給誰,賃什么老娘要跟你們講‘公平’,老娘這輩子就沒講過公平。”
直接表示,要是實在把她惹急了,大不了就動刀子。
反正她這輩子,也沒跟別人講過“公平”。
一席話,搞得氣氛頓時從熱點降到了冰點,讓人心頭發慌。
劉老太、劉二嬸都僵在那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們當然知道老虔婆不好“欺負”,不講理,但這不是這段時間,劉得生家沒少因為朱家占到“便宜”嘛,讓他們也忍不住有些眼熱,想要蹭一蹭。
到是他們忽略了,劉得生家跟老虔婆是親家;而他們家盯的是朱老三家,即使恢復了關系走動,那也是隔房。
劉老太的心里頭涼了涼,訕笑道:“怎么會到哪一步呢?肯定不會的,這紅薯大家不都說挺好種的嘛,澆幾回水,它自己就長了。這么好長的東西,再怎么種也會有些收獲,頂多就是收得少了一些。再少,也總比沒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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