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跟你說一聲,也是讓你心里有一個數,你在鎮上的時候,只要知道就行了。其他的,別插手,這件事情,到時候我會親自找豹哥和蔣有生談。”葉瑜然說道,“這事我也不是想一天兩天了,主要是之前家里事多,還沒有幾分把握,在看情況。現在秋收馬上就要結束了,等村里的事一忙完,家里積累的那些紅薯,就該拋出去了……”
她的意思,一開始生意不要做大,先擺個小攤位,看看市場。
如果行,那就繼續做;如果不行,那就暫時撤退。
除了紅薯粉以外,她還會準備點其他東西,到時候跟擺“鹵味攤”似的,架個鍋在巷子里賣。
想要吃什么,大家只需要說一聲,就當場在鍋里煮了。想帶回家吃的,自帶碗筷;想當場吃的,就在路邊支的桌子上吃。
等天氣慢慢漸的時候,那么暖呼呼的一碗,絕對舒爽。
雖然這生意不是當下立馬做,但當到娘心里已經有了盤算,朱三確實松了口氣。
自從家里胭脂鋪的生意斷掉之后,他確實挺掛心的。
雖然李氏那兒的生意一直都有,但進項都比較小,沒有哪一個趕得上當初在胭脂鋪賺的。朱七這邊讀書的花費,卻是固定支出,完全沒辦法。
別看朱七現在只交了一個束修費,衣服自家做、吃食自家帶,但其實筆啊、墨啊之類的,這些都費錢。
僅朱七一個人,差不多就花掉了十多兩銀子。
往年,他們家得攢多久,才能夠攢到那么多錢?
不讀書不知道,讀了書,朱三才知道——難怪人人都“尊敬”讀書人,不尊敬不行啊,人家都是用錢堆出來的。
都是泥腿子,有幾個人家舍得拿這筆錢砸出去?
多少年后,要是真能夠砸出一個金榜題名,那是歡喜事;但要是砸不出來,那可就把一家子都坑了。
朱三最怕的,就是家里的錢花了,到時候書又沒讀出來,坑得一家老小喝西北風,那就不劃算了。
家里的紅薯苗下了地,朱三就跟著朱七、大寶、二寶再次回到了鎮上。家里的活幫不上,他就托豹哥在鎮上給他找了一個活計兒。
不是什么體力活,就是給大戶人家跑跑腿,買個什么東西、送個信之類的。
寧愿價錢低一點,也不干任何帶風險的活計兒。
豹哥心里也有數,安排給朱三的,也都是別人嫌棄“價格低”,不樂意干的“辛苦錢”。
這事,朱三是瞞著葉瑜然干的,他怕自己一說,葉瑜然就不同意。可是他一個大男人,既幫不了家里的活,又不能給家里帶來收入,就跟“吃白食”似的,他也呆不住。
朱七吃白食,是因為人家要讀書;大寶、二寶吃白食,是因為他們年紀還好,可他一個成過親,還當了爹的男人,若是還讓家里人“養”,那跟廢物有什么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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