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個女人大哭大鬧的聲音:“嗚嗚嗚嗚……賃什么啊?賃什么他們家都有紅薯苗,就我們家沒有,我家又不是沒報名。里正、族長一發話,我們家就報名了的。我到要問問老虔婆,是不是看不起我一個沒了男人的寡婦,故意這樣欺負人啊?”
“這是怎么回事?李氏,你去看看。”葉瑜然聽到聲音,只覺得有些耳熟,卻沒有想起來是誰。
“哎,我去。”李氏立馬站了起來,到院門口看了看。
當她看清楚是誰的時候,還有些驚訝,連忙縮了頭回來,跟葉瑜然匯報。
“娘,是秦寡婦。”
正在摘豆夾的劉氏嚇了一跳:我靠?!秦寡婦?!
她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本來她想讓她爹娘鬧事,給自己鬧一間新房來,結果看到公公跟人家秦寡婦摟在一起,頓時就不敢鬧了。
在那種節骨子眼上,她生怕連那件也給鬧出來,婆婆下不了臺面,把她給處理了。
想起這事,劉氏就覺得心慌。
——好端端的,那個老婆子跑我們家來干嘛?!
——她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情嗎,這事情能見人?
——要是她,肯定離她婆婆遠遠的,祈禱老天爺,別被抓到了。
“她來干嘛?”說實話,葉瑜然完全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到她。
這個女人跟朱老頭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處理不好就是一個炸彈。
朱家現在正是起步的階段,完全經不起任何風浪。
“娘,好像是紅苗的事……”李氏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像是秦寡婦惹了族長不高興,這次種冬紅薯的事情,她被踢了出來。”
葉瑜然:這事,為什么她不知道?
立馬猜,這事肯定是族長背著她干的,只是沒想到,秦寡婦居然有這個膽子,找到她這兒來了。
只是,哪家分到紅薯苗,哪家分到多少,這事是族長、里正管的,按理說不是應該找他們嗎?找到她這干嘛?她又不可能給他們做主。
葉瑜然放下手里的東西,就拍了拍手,朝外面走去。
劉氏見李氏跟在婆婆身后,二話不說,就扔了手里的豆夾,也跟了過來。
——大戲來了,我可得見機行事!
其他人面面相覷,雖然沒有扔掉手里的東西,但也都忍不住站了起來,想要看熱鬧。
“吱呀——”
朱家的大門打開。
伸長脖子的大嘴巴,趕緊縮了回去,躺在拐角處。
之前才跟老虔婆鬧矛盾,差點把自家的紅薯給弄黃掉了,現在他們家分到的都是最少的,她可不想再被那個老婆子抓一個正著,連這點好處也沒了。
秦寡婦在看到葉瑜然的時候,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
多少,她還是有些怕這個老虔婆的,但想到自己家一根紅薯苗都沒有,以及她握著的那張底牌,她就咬了牙:“老虔婆,你終于出來了,你來得正好!我到要問問你,憑什么大家都有紅薯苗種,就我們家沒有?”
葉瑜然挑眉:“這個你要問族長和里正吧?這名單又不是我定的,你問我,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你跟里正、族長是一伙的,你以為我不知道?!”秦寡婦瞪大了眼睛,說道,“你們都是穿一條褲子的人。”
聽到動靜,漸漸聚集過來看熱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