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一樣關心他們,寵愛他們,有一口吃的都會留給他們的娘,什么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
別看秦寡婦現在很兇,往年她可真的是把朱谷兄弟二人拿到骨子里疼。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面對秦寡婦的“憤怒”。
“娘……”朱粒一看他哥的樣子,就覺得有些委屈,他想辯解,不是他們想說,實在是里正、族長一起出手,逼著他們,他們不說不行啊。
他們是朱家村人,他們的戶籍和地都在朱家村,這要是被里正、族長趕了出去,他倆怎么活?
“沒用的東西,你們聽不懂人話嗎?我讓你們一口咬定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朱老頭的,朱老頭的,懂不懂?”
“只有這個孩子是朱老頭的,他們才不敢打這個孩子,我才能夠嫁進朱家。”
“你們簡直蠢死了!要早知道你們這么沒用,我當初生你們的時候,就該掐死你們……”
……
本來流產后就沒有人照顧,回到家里后又是幾頓大火,罵得兩個兒子縮了脖子,沒一個人敢上前。才剛流產的秦寡婦,哪里還有人照顧,只能一個人躺在床上生悶氣。
再加上年紀本來就大了,這下子,身體更跨了。
只是這時,她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只覺得自己太“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休息。
負責看守的麗花她奶在秦寡婦被送回去后,就回了自己家。
在家里沒坐一會兒,跟兒子、兒媳婦說了一聲,就準備出門。
“娘,你才回來,怎么不多坐一會兒,又上要哪兒?”兒媳婦見她站起來,趕緊問了一句。
“去朱老頭家。”
麗花她奶已經走完,兒媳婦便跟她男人嘮咕了幾句:“娘沒事去朱老頭家干嘛?”
她男人一聽,神色微微變了一下,讓她住嘴。
“咋,咋了?”
男人湊了過去,小聲道:“你忘了,娘上里正、族長那兒,是去干嘛的了?”
兒媳婦吸了口冷氣:“你不說我還忘記了,你說,秦寡婦肚里的孩子,真是朱老頭的嗎?”
“上嘴巴與下嘴巴一碰,這事還不是由她說了算?到底怎么回事,誰知道。但這事,你別出去說,外面怎么傳,你就帶著耳朵跟著聽就行了。”多余的,男人就沒有說了。
他娘去干了嘛,里正、族長是個什么意思,他娘多少也透了一些給他。
他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若不是他娘嘴巴緊,辦事牢靠,這事也輪不到他娘。
給里正、族長辦事能夠得到好處,但也不是沒有一點壞處,壞處就是你知道得多了,容易說漏嘴,一旦說漏嘴就容易出事。
此時,天色已經不算早了,朱家的男人都被打發到地里干活去了,留下幾個女人在院子里剝的剝豆子,曬的曬豆子,帶的帶孩子,各忙各的,到也還算詳和。
這幾天,柳氏、劉氏、李氏、林氏幾個都很老實,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沒有一個人敢犯錯誤,招惹某人不高興。
其實葉瑜然很想告訴他們:“沒事,就那么點事情叫做事嗎?朱老頭要出軌的事情,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早知道了,要氣也氣過了。”
只是想到自己的身份,確實也該氣一場,也就放任一院子的人“小心翼翼”,懶得管了。
李氏出來倒水,一眼就看到了朝他們家走過來的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