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連他一個小小縣令都能夠“嚇”成這個樣子,以后到府試、院試、鄉試,甚至是到了圣上面前,那又要如何?
只要不鬧得過份,他這里頂多一句“訓誡”就沒了,可要到了圣上面前,要是犯了錯,那可是帶腦袋的大事。
嚴重一點,他這個考官還有可能會被牽連。
走著走著,縣令郁鴻信停在了朱七身邊。
因為他發現,一路走來,唯獨這小子下筆如有神助,寫得飛快。
再一看那人的字,中規中矩,甚至有幾分匠氣,一看就不討人喜歡。
但若看他做的題,卻已經做到了后半部份。
一眼望過去,無一錯題。
縣令郁鴻信心中吶喊:這小子,莫非是個天才?
稍微久站了一些,便沒敢再多站,怕站得多了,引起其他官員注意,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有的時候,當官還有一個“站隊”問題。
雖然只是那么一小會兒,已經引起了下面的人注意,也都紛紛多看了朱七兩眼。
在家里時,經常會有妹妹、子侄呆在書房中,朱七已經習慣了在熱鬧中“專注”,一心答著自己的題目,到是不知道有人在他身邊停留過。
反到是對面的劉建同,看到了這一幕,他微微皺眉,有些替朱七擔憂。
——順德師弟本來就有點呆,別被縣令給嚇著了?
但因為自己也在考試之中,不好做什么,只能耐著性子,繼續答自己的題。
這一做,天就黑了。
待劉建同再次抬頭時,居然發現對面的朱七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覺了。
劉建同:“……”
——他這是做完了,還是不會做?
雖是連考四場,但縣試不用留在考場過夜,時間一到,便結束了,自有衙役過來收卷子。
湊過五十人,開一次龍門,放出考場,稱之為“放排”。
朱七做得快,自然是最早出來的。
朱三與岑先生等人等附近的茶棚里,一見有人出來,就趕緊迎上去,看是不是自己人。
當朱三看到朱七出來,頓時心頭一喜:“老七,這里。”
“三哥……”朱七順著朱三的聲音望過來,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冷不冷?棚子里有火,我們先去烤火。”朱三摸了摸朱七的手,感覺有點冰,拉過來幫忙搓了搓。
“哎。”朱七應聲,傻笑著將考籃交給他哥,乖乖地被牽到了茶棚。
又過了一會兒,劉建同、岑光濟等人才陸續出來。
岑先生沒問他們考試的情況,只讓他們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戰。
負責監考的考官跟閱卷考官不是同一批,因此當朱七等人還在這邊參加第二輪考試時,那邊已經在改第一批卷子了。
如此,四場結束,各考生返回住處,等待三日后的發榜。
直到這時,岑先生才將幾個人叫了過來,詢問了考場上的情況。
朱七比較老實,有一說一,完全不帶半點打磕。
只是他沒注意到縣令郁鴻信曾三次于他身邊駐足,這事還是劉建同說出來的。
朱三一聽就緊張了,忙問道:“岑先生,這縣令老盯著我家老七看,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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