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宴和安也從眾人口中,得知自己不是縣案首的消息。
乍一聽聞,他還有些不敢相信:“不是我?!”
“這怎么可能?!”
“是不是搞錯了?”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叫下人再去看一眼榜單,別看錯了。
他堂堂的宴公子,怎么可能連一個小小的縣案首也拿不下來?
然而,人群的涌動,讓他順著大家的視線,望了過來。
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被人抱住的男子——朱七。
他一襲靛藍色的長袍,圓領右衽,領袖處及襟處邊緣飾有顏色及祥云繡樣,袖子不寬不窄,為一件極為普通的學生服。
五官到是極其出色,宛如皎月東出,眉宇間盡是質樸純然之色。
嘴角的笑容,也宛如一個孩童一般,天真得讓人心生憐意,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他似乎在跟對面的男人說什么,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一些。
“公子?”
下人的一聲輕呼,喚回了晏和安的注意力:“你怎么還在這里?不是讓你去看了嗎?”
下人本來想說:“又不是奴才一個人說的,大家都這么說,這事肯定是真的……”
但一眼宴和安的神色,他也不敢多說,連忙告退。
突然那么多人涌過來,還真把朱七嚇了一跳,完全不知道應該怎么應對。
還好朱三就在他旁邊,賃著他的能言會道,瞬間擺平了這群涌過來的各色人馬——有的人或許只是好奇,但不是所有人都心懷善意。
遇到這種“別有目的”的人,完全不是朱七能夠搞定的,唯有朱三。
他就像一柄巨大的保護傘,瞬間將單純的朱七罩在了他的傘下面,不讓任何人觸碰。
朱七也乖巧,像一只小兔子一樣藏在朱三的后面,睜著一雙好奇的眼睛,望著眼前所有的一切。
望著這樣的朱七,完全想像不出來——像他這樣的人,能夠考上縣案首?
別說別人了,就是宴和安自己看了,都有幾分不信。
——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單純之人?
——他莫不是假裝的吧?
不知道為什么時候,宴和發已經站在人群中,和大家一起,打量著朱七。
朱七基本上沒有說話,出面的全是朱三。
因為人群往這邊涌動,榜前到是空出了一些位置。
不說全空,但想要擠進去,到顯得容易了些。
劉建同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先去看榜。
雖然他羨慕朱家的兄弟情深,但他畢竟不是朱家人。
一句“不是”,便能回答一切。
站在榜前,他一眼就看到了長安前的第一個名字——朱順德。
接下來,是宴和安。
第三名……
說句實在話,當他看到第一個名字,其實是有些“妒忌”的。
如何能不妒忌呢?
縣案首,那可是縣案首啊。
按照申屠王朝律法規定,無重大事故,縣案首不需要再參加接下來的府試、院試,直接獲得“秀才”功名。
哦,對了,他還擁有了去更好的縣學學習的資格。
所謂縣學,就是由朝廷出面組辦的官學,只不過它是縣鎮一級的,所以叫“縣學”。
若過了府試,那么官學就叫做“府學”。
縣學為府試做準備,府學便是為院試做準備。
不僅如此,對物成績特別優異者,官家還有伙食補助費,叫做“稟膳費”。
如果是別人,可能還要參加歲、科兩試,可是朱七在縣試中獲得了“縣案首”的身份,不用說,他已經是成績非常好的“稟生”了,直接由國家發給稟膳費。
一想到這時,劉建同幾乎不能呼吸。
他緊緊地盯著榜單,一直看完了前十,都沒有看到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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